刘元走出顺子的家,没有回到屋子。刘元想着自己是对还是错了!
刘元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这个答案。刘元心里无疑是有遗憾的。如果,假如说如果,自己早那么一些把熬好的稀粥给顺子带回去。顺子他娘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丝生存的可能!
可是这一切是没有如果的,也没有假如。因为事情已经造成,是无法去设定本不可能知道的答案。
或许顺子会恨自己吧!刘元想到这里,甩了甩烦躁的思绪,想把这一切都甩出脑海里。
不知不觉的,刘元居然又再次的走在黑海的边上,看到澡盆被海水冲到了岸边。刘元好奇的走到澡盆旁边,果不其然,在澡盆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男婴。
男婴一看就是刚生出来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血迹。没有看到男婴身上是否穿着衣服,因为男婴的身上盖着一件大人穿的衣服。
男婴眼睛是睁开的。男婴皱皱巴巴的脸上,眼睛像一潭幽暗的黑水。黑黑的颜色就去刘元家那个瓦罐,一个烧了几十年没有洗过外面的物什。
男婴看到刘元不哭也不笑,就那样静静的望着。而且男婴的眼睛一动不动,刘元都怀疑男婴已经死了。可是刘元知道这个男婴没有死,因为看到衣服的表面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好奇怪的孩子。”刘元心中暗念道。
可是刘元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也没有打算收留这个孩子。因为刘元自己都快饿肚子了。但刘元又不忍心这个孩子就这样搁浅在这里,黑海很大,不是只有天阙村才是岸边。
于是刘元想了一下,暗叹一口气。伸手把澡盆推到了黑海里,看到澡盆被海水渐渐的飘向远方。刘元对着海水自言自语道:“但愿你会被一个好人家看到,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刘元转身离开黑海,心里感到有些悲凉。由于把瓦罐里的稀粥都给了顺子,刘元早餐也没有吃,就扛着锄头到野外去挖野菜,刨树根去了。
冬天快到了,得多准备些过冬的东西。刘元在野地里刨到一些可以吃的东西,感到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就提着篮子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把能生吃的东西洗了几下,毫不犹豫的丢进嘴里开始咬嚼起来。
刘元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感到嘴里有东西在咬着,就觉得很满足。觉得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
刘元把能生吃的全部吃光,才感到肚子有三分的饱意。但刘元还是硬生生的打一个饱嗝,提醒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于是刘元扛起锄头,拖着老迈的身体,再次来到野地里,寻找吃的起来。
好不容易才把篮子攒满,刘元满意的笑了笑,一手扛起锄头,一手提着篮子走到回家的路上。
刘元一边走甚至还一边哼起了歌,刘元的歌声沙哑:
身有余粮嘿心不慌,
没有余粮嘿刨地忙。
刨不到吃的嘿泪汪汪,
吃着泥土嘿也舒爽……那个也舒爽嘿哟嘿哟嘿哟嘿……
唱到后来刘元实在唱不上去才停下来。刘元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着。走出一段忧伤的桥。
刘元回到家,看到自己家的门是敞开着。刘元大惊,刘元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是关上了门的。于是刘元急忙跑到屋前,看到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一个黑乎乎的瓦罐放在桌子上。瓦罐里的稀粥一点也没有动过的样子,瓦罐黝黑,在白天都闪着光。光有点冰,有点冷。落在刘元的眼里,滴落在刘元的心尖上。
刘元手上的锄头和篮子落在地上。
“顺子。”刘元低低的喊出。急忙跑向顺子的家。还隔得较远,就看到顺子家的方向冒出浓浓青烟。
刘元急忙再加把劲,好不容易跑到看得到顺子家的位置,只见顺子家已经化为一团灰烬,只有一点零星的火焰还在不依不饶的燃烧着。
“顺子。顺子。”刘元跪在地上,瞬间老泪纵横。大声的呼喊着,可是空气里只有小小的噼啪声,那是火在风中,风助火势。火渐渐的又被风刮到边上一点,火找到可以燃烧的东西,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发出它的呐喊。
天空中“哐当”一声,一声惊雷在天空想起。不过一会,风更大,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向地下掉来。
刘元像是想起什么,跌跌撞撞的急忙向黑海的方向跑去。路上被湿滑的路摔倒,也顾不上。一直跑到黑海边上,果然看到澡盆又被海风吹了回来。
只是风这时候变得大了,澡盆在海里像一个不倒翁。刘元急忙奔到澡盆前,还好,因为海风大,把澡盆晃来晃去的,反而澡盆里的水积得不深。不然孩子肯定早就没命了。
孩子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样子,看到刘元眼睛都不眨一下。刘元急忙把澡盆里的孩子抱起来,用身体挡住天上冰凉的雨水。刘元喃喃道:“孩子,和爷爷回家。”
澡盆里的孩子被刘元抱起来后,这才大声的哭起来。哭声嘶哑,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苍凉。
刘元把孩子抱回家,把孩子收拾干净。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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