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死决择

。这才发现一些问题，这个孩子的眼睛还是睁着，眼泪从睁着的眼睛里留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因为这个孩子的眼睛睁得太久，已经不能闭上了。

    刘元看到这些，又想到孩子这样也没有死。也是难得，于是叹道：“既然这样，你就叫刘争长吧。与天争命，求天睁眼。健健康康，福寿永长。”

    时间一晃就过了四年，刘争长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子的。只知道这是月城，自己在天阙村。

    有一个爷爷叫刘元。刘元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半夜经常被咳嗽咳醒，爷爷是这个村里的村长。

    无论走到那里，爷爷都把他带在一起，从来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记得有一次，刘争长想自己尝试着到外面走走。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一些声音传来。这几个刘争长都知道，是村里的小孩子。

    “啊，就是这个家伙，害得村长被拖累。现在村长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的。”

    “是啊，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这样的瞎子也捡回来。”

    “瞎子还活着干什么？我们砸死他吧。”

    “好。”“好。”

    刘争长就觉得有许多石头泥巴向自己砸来。

    “住手。”听到一声陌生的声音传来。刘争长对这个声音有点印象，好像叫什么何屠的人。

    刘元告诉他一定要离何屠远一点，因为何屠是恶魔，专门做一些不好得事情。

    刘争长听到何屠的声音，就一下子听到旁边小孩子慌乱逃跑的声音。

    “争长啊，饿不饿。去叔叔家，叔叔给你好吃的。”何屠的声音充满诱惑，温柔地说道。

    刘争长急忙摇摇头。“不去。”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何屠说完刘争长就感到自己被何屠抱在怀里，死死地卡着自己的脖子。

    刘争长不能叫出来，只能用微弱的力气死劲地踢打撕咬。可是自己又怎么能伤到何屠！

    不一会，刘争长就感到自己呼吸不畅。眼冒金星。

    “何屠，你干什么？”刘元的声音传来，就听到后面一阵急急忙忙跑来的声音。

    刘争长被何屠一下甩在地上，掉头就跑。“快来人啊，何屠进村了。”

    刘元大声的嘶喊，听到村子里想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何屠在哪里？”

    “这个恶魔在哪里？”

    “他还敢来？”

    听到四面八方七嘴八舌的声音。

    刘争长被何屠甩在地上，自己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感到自己被抱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里。

    “咳咳，和你说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你怎么不听。咳咳。你这么不听爷爷的话，爷爷很伤心，知道吗？咳咳，下次再敢不听爷爷也不管你了。咳咳。”刘元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是第一次刘元对刘争长发火，也是刘争长第一次离开刘元的身边。刘元不说，刘争长也不敢再离开刘元了。因为刘争长知道何屠是怎样的恶魔，刘争长看不到，可心里清楚着呢。

    村里的小孩也讨厌自己，每次听到村里小孩一起玩耍的声音。刘争长都听得很仔细，仿佛自己也和他们在其中，自己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刘争长知道爷爷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因为爷爷刘元越来越唠叨。

    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争长啊，你眼睛怎么还是看不见呢！”

    “争长啊，要是爷爷去了，你可咋办呢？”

    “争长啊，你说你就怎么在这里呢？偏偏在这里出现呢？”

    “争长啊，我休息几天，就带你出门。走得越远越好。你走了就千万别回来，这里每个人都是何屠啊。”

    “争长啊，爷爷我要睡觉了。你快过来靠近爷爷。”

    刘元的声音安静下来，刘争长摸索着摸到爷爷的身边。感觉摸到爷爷的手，可是爷爷没有动，于是刘争长再次往上摸到刘元的胸口，刘元胸口还是没有动。

    刘争长抖抖索索地再往上摸到了刘元的脸，感到刘元还有一丝温度。于是刘争长在刘元的脸上慢慢的抚摸着，摸得很慢，很仔细。一直把刘元的脸抚摸了好多遍。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刘元的体温，刘争长才停了下来。坐在那里，看着外面，外面的世界在刘争长眼中都一样。一样的黑，一样的冰凉，就像没有了温度的刘元一样。

    “爷爷，睡好。”刘争长眼睛动了动。但没有哭，只有点点湿润在刘争长的眼中。刘争长的手是颤抖的，身体是颤抖的。这个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的天。刘争长内心里第一次渴望自己能看见，哪怕就是看到一眼。也好。

    “与天争命，求天睁眼。天不睁眼，我就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