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谦面露喜色,说道:“白兄弟用不着自责,在下一样很承你的情。”他起初甚是担心,及至听了白无秀这番话,顿时顾虑全消,疑心尽去,大喜之下,暗想:“今日如能蒙此人相助实是天大运气,厅上这些人虽然凶蛮,但忌惮青城派的名头,多半便不敢逞凶,我再好言相劝定能化解了这场干戈。”指着厅上群豪道:“在下与这里众位兄弟有些误会,想请白贤弟做个中间人化解了,不知你意下如何?”话中明显含有求助之意。
想西门谦身份何等尊崇,这次居然肯自降身份开口求助,可见此事非同一般。白无秀闻言,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有白某在此量他人也不敢胡作非为。”他这么说自是答应相助。
西门谦满心欢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白贤弟此恩此德,在下没齿不忘。”
白无秀双眉一扬,说道:“庄主说哪里话来,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庄主又何须客气。”
西门谦心情极是舒畅,说道:“白兄弟肯仗义相助,在下实是感激莫名,再庄主长庄主短的叫岂不显得生份么?你看这样可好,咱二人一见如故,索性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在下痴长你几岁,便自居大哥,叫你一声二弟如何?”
白无秀也是脸泛喜色,说道:“庄主如此厚爱,令兄弟倍感惊宠,就怕是做兄弟的高攀啦。”
西门谦初时愁眉不展,既得白无秀相助,心情大大好转,闻言故意板着脸孔道:“有什么高攀低攀的,大家肝胆相照,一见倾心,所谓重英雄识英雄,你再这么说,那是瞧不起我啦。”
白无秀道:“是,谨遵大哥之意。”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群豪见他二人大敌当前,居然还有心思结拜,都是冷眼旁观。有的想:“青城派势力雄厚,门中又多武功高强之人,今日要是得罪了白无秀,只怕日后很难在江湖上立足。但眼看到剑谱就要有着落了,难道就凭这姓白的一句话便就此罢了不成?日后传到江湖上,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更有的想:“青城派虽然势大,但只要枯木道人不致亲来,姓白的纵是武功再高,区区一人有何足惧?今日若是不插手便罢,要是他胆敢多管闲事,说不得也只好将他一并杀了,只要这里众人不泄露出去,他门中又如何得知凶手是谁?只是务须毁尸灭迹,不露一点蛛丝马迹才好。”各人心怀鬼胎,厅中一时寂静无声,便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过了一会,只听白无秀道:“大哥,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要向你请教才是。”西门谦道:“你我二人既已结为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得,你不用顾虑放心说就是,只要是大哥知道的,一定竭诚相告。”
白无秀点一点头,说道:“这些人大举前来庄上,定是有重大要紧之事,兄弟心下奇怪,委实不知何故,还盼大哥见示?”
西门谦脸上笑容登时僵住,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白无秀道:“兄弟只是好奇,别无他意,大哥若有不便之处,就当兄弟没有问如何?”
西门谦心下寻思:“我既跟他结拜,又要得他相助一臂之力,此事若再瞒他确是不通,只怕日后江湖中人都要笑我不够义气。”哈哈大笑道:“你既想知道,大哥便对你说了吧,这些朋友此次前来的目的,乃是为了一本劳什子剑谱,嘿嘿,只怕要令他们失望了。”
白无秀一听,哦的一声,似是恍然大悟,说道:“是了,原来如此,我听他们话中谈及剑谱,想来便是为了此物,怪不得,怪不得。”言毕抱拳道:“大哥,兄弟有个不情之请要你应承,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西门谦不疑有它,笑道:“贤弟你太客气了,咱二人既已兄弟相称,便须坦诚相待,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做哥哥的无有不允。”
白无秀笑道:“大哥须得想清楚,这事却是不好应承。”王栖凤在一旁插嘴道:“若是强人所难之事,那也不须问了。”
白无秀向西门谦道:“大哥,你意下如何?”西门谦暗皱眉头,心想大丈夫做事爽爽快快,你怎的如此婆婆妈妈。朗声道:“大丈夫一诺千金,你说出来,我答应你就是。”心下微觉来气。
白无秀道:“好,如此多谢大哥了。兄弟想请大哥慷慨解囊,将剑谱让在下见识一下。”西门谦心中“突”的一跳,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变色道:“你说什么?”白无秀脸上笑吟吟的,一字一字道:“在下是想请大哥出示剑谱,让白某开开眼界。”
西门谦面孔一板,正色道:“白贤弟,不是做哥哥的打诳,这剑谱确实是没有,别人不相信倒罢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么?”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白无秀脸上笑容不减,说道:“庄上有无剑谱,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哥又何必讳莫如深。我只是好奇心起,想见识一下,凭白无秀的名头,决不能将它抢了去,大哥又何必自珍如是。”言下颇有怪责之意。
西门谦急道:“可是剑谱是真的没有啊。”白无秀脸上笑容立敛,沉声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西门谦愕道:“我怎么不对了?”只觉这声大哥听在耳中极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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