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被封,只记得此条谶(chèn)语。
为了人族的未来,你还如此拖延。还不速速道来,迟则生变!”
小童见任剑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嘴脸。时间紧迫,再也做不得高深,一脸急切道。
任剑脑筋急转思忖片刻道:
“最后一问,如何入地府,如何塑真身?”
“啰嗦,天地鉴乃大帝至宝,本是天地第一本书籍,记录万界万事,不过是入此界阴间而已,何难之有。”
“孟婆汤?”
“自有捷径,何须面见孟婆!”
“偷渡?此去岂不是黑户。”
见任剑问个没完,小童暗恼。但又别无他法,只能耐下心来摊牌道:
“你这个小子,我本是大帝与女娲娘娘合力塑成的天地鉴器灵。远古之时,遭逢大战,如今早已破损不堪,灵识记忆不过存留万分之一。
又如何知晓这么多,只知大帝当时遭逢大难,太古十帝皆喋血奋战,不知所踪,我被伏羲大帝偷偷利用天地鉴打开时空裂缝穿越时空而来。不达成打开禁制的条件,根本不能醒来。而你身为炎黄子孙,人族一员,人祖有令,你待如何?”
任剑听罢一脸愁苦道:
“仙童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想赚花不完的钱,喝最烈的酒,找个永远不腻的女人,老老实实的过一生,没有什么救世主情结,请您让我重获肉体,我一定帮你找个有能力、有担当之人。”
说完对着小童作揖不迭。
小童又急又气小脸都绿了,稚嫩的小手指着任剑怒斥道:
“难怪别人叫你‘贱人’!如此趁火打劫,简直不当人子!时间有限,你待如何?”
说话间,朗月当空的天宇,忽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小童见状,大惊失色。
转头,见任剑还是一脸木木呆呆的望着他,毫无动静。
小童气的小脸皱成一团。
生死是小,大帝的遗命是万万闪失不得,敌人来势汹汹。已然迫在眉睫。再也顾不得怒斥任剑,一招手把书简抛向任剑念道:
“时空逆转、天地为鉴,认主归真!”
话音未落,一个纵身化作流光扑向书简。
任剑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头上剧痛,被眼前出现的一个黑洞,吸了进去。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任剑醒来之后,只觉的浑身剧痛,正想寻找小童问询。结果一阵大笑传入耳中。
“小贱人,就你这个书呆子,也敢在先生面前告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才还他妈的装死,吓了老子一跳!
再给我打,狠狠的打!打的他妈也认不出来为止!”
“六少,您瞧好吧!”
说着四五个半大少年,围着任剑的少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任剑一时不知道状况,但此时被人围殴痛打,本能奋起反抗。
身为高武纪华夏域十大高手之一,本身身手自是非凡。
只是这具身体过于羸弱,好多招式不能运用,
只能运起街头斗殴的招式,任剑双手护住头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倒身前那个满脸痘痘的肥胖少年,又一拳一个,打倒围殴自己的少年。
拳脚起处,几个呼吸间,身边倒了一地。
旁边一直摇着折扇被称作六少的少年见状,整张嘴大张,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还是被自己从小欺负到现在,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人吗?
正猜度间,任剑一个飞身,就到了他身前。
“贱……任剑,你别冲动,你敢打我,我父……哎呦——你真打……哎呦,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任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任剑打人只朝虽不致命却又最疼的地方招呼。六少被打的满地打滚求饶不止。
任剑踩住六少的胸口道:
“你是谁?这是何地?”
“你……”
六少听到任剑的问话,竟忘记了疼痛,一脸痴呆的看着任剑。
任剑脚下一用力,六少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哎呦,任大哥我说,我说,我是刘家六公子,叫刘六柳。”
“六六六?”
“姓刘的刘,第六的六,柳树的柳。”
见任剑一脸不信的表情,六少,刘六柳赶紧解释道。
“真是瞎了这名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陶公有什么渊源呢。接着说。”
任剑小声嘀咕了声,喝道。
“是是是!这里是灵剑大陆,乌凤国,和田州,平山郡、玉山府,顺一县,清风镇,刘家庄。”
听着刘六柳的一长串说辞,
任剑左右打量一番,身着布衫,高挽发髻的众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麻衣长衫,不由的呆了又呆。
“此地不是地球?我不是已经死了变成了灵魂状态了吗?这里是地府?不对!艳阳高照,影子正常,不可能是鬼,我有了身体,玉简……小书童……时空逆转……穿越?”
任剑心头连转,一紧张,脚下不由又一用力,那熟悉的杀猪般叫声再次传来,把任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装作一副不经意的道:
“我被你打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接着说,我是谁,先生又是谁?”
“任大哥,轻点轻点,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刘六柳再次讨饶,眼珠动了动接着道:
“你是任剑,是我家佃户绣娘的独子。
虽然你家境贫寒,本是上不起私塾的。但您天资聪慧,绣娘姨又与人为善,所以魄力被本庄唯一的私塾先生——风扬先生,免费收入私塾。您……”
“绣娘?”
“您的母亲,独自把您带大,是咱们这边最有名的刺绣女.”
“风扬先生?”
任剑再一皱眉道。
“风扬先生,听父亲说本为京都的大官,因为什么党争,而辞官归隐在我们刘家庄,闲来教授学生。”
“现在带我去我家。”
说着,任剑抬起脚,双手收在袖子里冷冷的对圆圆胖胖的刘六柳道。
刘六柳虽身体肥胖臃肿,但动作却分外矫健,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着旁边几个跟班一阵喝骂:
“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剑哥的吩咐吗,还不前边带路。”
说着转脸换成一幅讨好的笑脸冲任剑阿谀道:
“剑哥,叫你久等了,几个小子没有眼力界。”
变脸之快,任剑不由的想起了地球上的川剧变脸神功。
随着灰溜溜的众恶少,七拐八拐走过几条弄巷,终于来到两间没有院墙的茅屋前。
随着刘六柳这群人的进入,一条瘦瘦小小的小黑狗,龇牙咧嘴的朝着刘六柳等人,边狂吼,边后退。
任剑见状,狠狠的瞪了刘六柳一眼道:
“没想到你连这么瘦小的小狗也欺负。”
刘六柳尴尬的摸摸脑袋讪讪一笑解释道:
“剑哥说的是,我以前太不是个东西,我这就给小黑赔礼道歉。”
说着朝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头上拍了一巴掌,扔过几块碎玉块喝骂道:
“小三子,还不去给小黑买肉骨头去!记得去刘记买,哪里的肉骨头,肉多而嫩,还特别劲道,小黑一定喜欢吃。”
小三子吃痛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呲牙飞快的捡起碎玉块转身拉起旁边一个三角眼,结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