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血气弥漫。
山间风大,迦诺不敢打开窗户散味,只因他把脉得出,这个女子已经小产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本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好了,在眼皮子底下失去了一个生命。但孩子还小,没有形成魂魄,无法超度。
这个罪孽多多少少也要影响自己的修行了。哎~万般皆是缘,缘来缘去皆成孽啊。
“阿弥陀佛。”迦诺忽然一句佛语,散去了心中的不甘。是了,一切皆有定数,何必强求,一生顺遂是前世种的因,今世得的福;一生坎坷也是为下一世进行的修行。再者山中无岁月,调剂一下也不错,虽然有些麻烦。
麻烦的到不是她的身体,山上虽然简陋,草药还是不缺的。医生虽然没有,庙里的人都会点简单的医术。话说应该没啥大问题吧,只是这位可是女施主啊!满身血污要清理,不然会感染,他堂堂七尺男儿,额,虽然是个和尚,总不能给女施主宽衣解带擦洗身子吧。
哎~迦诺长叹一声,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闭着眼睛解开了潇潇的衣服,擦洗好了上半身,给她穿上自己骚包的T恤。然后一脸平静地褪下了潇潇的裤子,然后是~内裤!
迦诺大叹一口气,快速擦洗一番,还细心地垫上了徒儿去山下买的卫生巾!盖上了被子,哆嗦着手挪到了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时敲木鱼稳如磐石的手,抖啊抖啊抖,他气得抬起左手,啪!狠狠打了一下右手,恩,好多了,犯抽时打打就好。
一回头,窗口露着一排光脑袋,1234567,七个葫芦娃,串成一串在藤上摇曳生姿!
“今天全体不准吃晚饭,抄写佛经100遍,不抄完不准睡!”迦诺顺手将手边的10cm厚的佛经扔了出去,砸到了几个光脑袋,听取哇声一片。
云山寺的早晨空气宜人,早上风不大,寺门口的巨大银杏树屹立在路边,偶有几片金黄的叶子慢悠悠地飘落下来。
小沙弥握着扫帚刷刷刷地卖力扫地,朗朗念经声伴随着木鱼的敲击声让人昏昏欲睡,间或有几个哈欠声夹杂其中,那是昨夜彻夜抄书的“葫芦娃”。
一间厢房内,释空正端着白粥酱瓜轻轻敲门:“女施主醒了吗,小僧可以进来吗?”
一片安静。
“女施主?小僧进来了哦。”释空翻着白眼,推门进去,将粥放在了桌上,就朝床上望去。
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穿着一套骚包的嘻哈风衣服,大大的套装里包裹着瘦弱的小身子,衣服耷拉在身上,脸庞透着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凝脂般的脸颊上划过,定睛一看,她正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啊!女施主,原来你醒了啊,感觉身体好些了吗?师傅昨天照顾了你一夜,现在刚回厢房。”释空觉得安静的过分,随便找话说。难得寺里来了女客,要给师傅做好宣传。
床上的人却毫无反应,睁着的眼睛也不眨一下,无声地默默流泪,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遗弃在街头。
释空顿感压力袭来,他直男一枚,从来没见过女孩子,更何况是流泪的女孩,真是十万级杀伤力。
云山寺乃是家族寺庙,捐款的老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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