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谁不得而知,只知道每年年初会有一笔钱打到寺庙的账户上,所以也从来不对外开放,女孩子这种生物还是极少见到。
小释空摸了下光脑袋,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未到火候,还是让道法高深的师傅来解决吧。
随后,落荒而逃:“那个,我去找师傅,你起来吃哈。”
迦诺昨天守了那不知名女施主一夜,就怕她出事,再毁了云山寺的百年清誉。
刚回房间挨着枕头,还没调整好一个舒服且容易如梦的睡姿,他亲爱的小徒弟就一路狂叫而来:“师傅啊,那个女施主醒了,感觉不大对劲啊,您快起来去看看哇。”
“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迦诺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了耳朵,默念三字真言。
过了一会儿,世界安静了,果然是幻觉,还未等他露出满意的微笑,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厢房的门被踢翻在地,缕缕微风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落满整个房间。
“释!空!”主持大人终于跳了起来,得道高僧形象荡然无存。
迦诺晃晃悠悠地来到潇潇的厢房,推门进去,粥和酱瓜安静地躺在桌子上,被子凌乱地堆在床上,应该在床上的人儿却已经不见了。
“师傅,我觉得女施主可能有辞世的想法。”释空突兀的出现在身后,缩着脑袋低声道。
迦诺淡淡地看了眼徒弟,迈开大长腿走了出去,带起微风阵阵。
潇潇站在山崖边,举目望去,无边无际,望着云层、远山,不知何处是归路。她抬起了手,想触碰天上的云朵,却只有细细的微风从指间划过,抓不住,握不牢。云儿近在咫尺,确远在天涯。
迦诺赶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吓得魂飞魄散,飞奔而去,收起了玩世不恭与嬉笑人间,紧紧地拉住了潇潇的衣服。
潇潇一个没站稳,摔倒了,本以为会摔得面目全非,没想到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僧人特有的檀香,悠悠的窜入鼻腔。
因怕闹出人命,迦诺使了大力气拖拉潇潇,现在狠狠地撞在了满是石子和荆棘的山路上,迦诺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得不安慰人家:“施主,人生无常,万般皆是命,您可千万想开些。”心里却想着:麻烦的女人!
潇潇看着身下的师傅,正是昨天弹琴的花和尚,此时,昨日的花衣裳早已不见踪影,一袭飘飘的白色僧衣,竟是穿出了仙风道骨的感觉。脸上也早已褪去了玩闹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皱眉看着她。
潇潇微微笑了下:“师傅何出此言,我只是在此欣赏风景。”
迦诺紧紧地注视着她,看她眼睛虽没有神采,倒也是有了一些温度,不再是原先的空洞无光,脸色苍白却也干净透亮,不施任何粉黛却更显得楚楚可怜。突然之间,竟是有些恍惚,仿佛有什么要破碎而出。
打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迦诺有些不自然,为了找回场子,调侃道:“这位女施主请自重,贫僧是出家人。”
潇潇也不拆穿,露出了淡淡地微笑,转瞬即逝,摇了摇头站起来。“师傅,你能教我弹琴吗?那天我听了您的琴声,心中宽慰了许多。”潇潇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说道。
“阿弥陀佛,这是贫僧的荣幸。”迦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