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
“母后无大碍吧?”姜瑜闻言赫然起身,急问道。
“还未知,尚须太医令诊治。殿下当速往正殿才是。怎不见陛下?”
看着周女官言语清晰,神色镇定自若,姜瑜提起的心也略微放下了一点。忙说道:“陛下尚在药浴,让临秋在此等候,孤自先行随署令前去探望母后。”
周女官应“诺”,随即跟在姜瑜身后一同前往长乐正殿。
姜瑜此时有些着急,内心隐隐不安。邓太后不过才三十来岁,近日也没听说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怎么突然就有恙了?母后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啊呸,童言无忌。只要话没说完,这个flag就不成立……
就在姜瑜胡思乱想之时,太后寝殿里,邓太后斜卧在榻上,眉头紧皱,嘴唇发干,脸色惨白。面色焦急的柳留半跪着,用布帛沾水,小心的擦拭着邓太后的嘴唇。
疾驰而来的太医令顾不上喘息未定,抓起邓太后的手便号起脉来。
“敢问詹事,近日来太后陛下可偶有头晕呕吐,夜间多梦难眠之症?”
面对太医令的询问柳留不敢怠慢,忙回道:“确有此症,不仅如此,今日太后陛下还曾言腿脚似有些无力,不及往日。”
“太后陛下此乃是过度劳累之症。寸脉血管壁绷紧如弦,为长期思虑所致。数为阴虚象。思虑过度,气机紊乱,升提气血则表现为头痛。久则气不得降,血不沉于下,致身体疲倦,下肢尤甚则表现为尺软……”
…………
“母后如何了?”姜瑜大步流星的闯进内殿,连履也没来的及脱。
柳留忙迎上去道:“殿下,太后陛下乃是劳累过度所致。方才太医令已定了药方,说是吃药安心休养,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如何?”姜瑜先是听到劳累过度,可以痊愈,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柳留又冒出个“只是”,搞得她心里又忐忑起来。
“只是太后陛下白日里忙于处置政事,夜里又常暗念先帝,久不能安眠,常此以往,如何能安心休养?殿下,您还是劝劝太后陛下吧?”
柳留这么一说姜瑜就明白了。她就纳闷呢,邓太后虽然处理政务挺忙,但政事上还有三公帮忙处理,怎么就劳累过度了?原来症结在这里:晚上暗念先帝,久不能安眠这才是重点呐。
“孤知矣,待母后醒来再说。命人将此地屏风皆移去,谴宫人去殿外候着便成。母后这里人需要静养,孤自与周署令守着。唔,药可备好?汝亲去取来,从速!”
“诺!”
看着柳留飞奔而去的身影,姜瑜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转过身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朝周女官问道:“长乐卫尉、太仆何在?”
“禀殿下,长乐卫尉已奉诏封闭宫门,此时应守于宫门处。长乐太仆奉太后之命已前去召大将军前来。”
“封闭宫门是以防万一,亦是为了封锁消息。可召阿舅来又是为何?署令,母后可是召大将军一人前来?”姜瑜面带疑色的问道。
“是召大将军一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