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两个小时后,全聚德就来到了偏殿,宣传皇甫凌天的旨意。
“零大人,陛下请您现在过去。”看到全聚德那麻利的身影出现在偏殿,季淋就知道放风时间结束,万般留恋地扫了一眼冷清的后院,季淋恋恋不舍的往盘龙殿圣皇的寝殿走去。
“零大人到!”
“进来。”磁性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尾音上扬,惑人听闻。
“陛下安。”跟着全聚德走进寝殿,就见皇甫凌天侧卧在软榻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浴后的清香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垂落眼前,细长的双眼半阖,整个人慵懒邪魅。
如果这个模样让后宫的女人瞧见,啧啧,蓝颜祸水啊。
毫无波澜的杏眼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图,季淋现在看到这男人就精神紧张。
看着眼前正闭目养神的皇甫凌天,季淋衷心希望他能一直这么睡下去——这是整个世界的福音啊!
皇甫凌天缓缓睁开墨黑的双眸,瞬间击碎她的祈祷。
那双薄唇开合间,季淋才知道,原来阮妃死了。
天启牢狱不多,因为男性有异能,女性有武力,牢狱除非奇珍异宝压制,否则很难关住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所以季淋万分有幸的能够目睹天启第一大牢——无涯监狱。
听这名字取得十分诗情画意,这监狱本身也没有多少血腥,不过,但凡关在里面的重犯,最后都难逃疯魔的命运。因为正如其名,无涯监狱里,有着初云最好的异能者不下的无数机关,明示暗示,让里面的囚犯要么不断重温自己的罪行;要么迷失在黑暗中;要么深受剔骨剐心之痛……总之,一入无涯,就当真苦海无边,还不能回头是岸。
那日被带走的阮妃就是关在这无涯监狱的最外层,每天目睹自己将女儿阮琴推入万劫不复的场景。
照理阮妃应该是受不住这等折磨自尽身亡,可在无涯监狱外监视的守卫却说,阮玉和是他杀,且狱中完全没有发现潜入的痕迹。这是无涯监狱建成以来发生的第一起事故。所以引得皇甫凌天亲自过问。
听着全聚德在去监狱的路上这么绘声绘色的讲解,季淋恍然大悟——所以这根本不是NPC世界而是福尔摩斯番外吗?
就这么一个激情四射一个心不在焉的说听之间,无涯监狱到了。
很朴素的监狱,这是季淋唯一的感想。
没有二十一世纪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红外线警报和巡逻狱警的严密守卫,这个天启第一大牢就这么孤零零的杵在那里,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意思意思地挂着跟铁链。
连个密码锁都没有?这也太自信了吧。
皇甫凌天在门前站定,抬手挥过铁门的时候带起一片丝网,果然是欺负没异能的吗?看看这一根根密密麻麻堪比红外线的光丝,看全聚德还有身后一干侍卫都站这么远,是不是担心一不小心碰到就会被光速切断?
光速?这是光元素?!
季淋心中思量着,面上也多了一分慎重。开头就这么狠辣,里面如何,她很期待。
没让她久等,当皇甫凌天的手垂下的时候,光线就自动黯淡消失,铁门也如收到命令一般,轰然开启。
无涯监狱闲人勿进,所以皇甫凌天只示意季淋和全聚德两人随他入内。
当铁门闭合,黑色的浓雾散去,入目的是几乎与黑色融为一体的黑玉长厅。一个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异能者正透过长厅最内的那面水镜观察着狱内各刑犯的现状。连皇甫凌天到来都没有引得一人回首,似乎他们已经完全和这里融为一体,无暇他顾。
“白灼。”是皇甫凌天率先开口唤道,在他话音落下后,水镜正前方的黑斗篷转身向他们飘来。
你说为什么用‘飘’?
斗篷太长,季淋的身高和眼力完全看不到这个生物的脚步移动。
“陛下安。”一个毫无感情音调起伏的声音响起。黑斗篷飘飘然的跪在黑雾缭绕的地面上。
“起来吧,和朕说说怎么回事。”皇甫凌天倒是闲在,抬脚往水镜走去,在镜子旁挥手弄了把白色的椅子,优雅的坐下。
皇甫凌天走上前之后,就剩下季淋和全聚德面对着这个黑袍子却姓白的异能者。季淋很想看看袍子下得人是白的还是黑的。
“是。回陛下,臣没有查明凶手何人。阮妃死因只能确定血液尽失休克而死。”站起身,季淋感觉这个白灼似乎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视线移开,转身面对皇甫凌天答话。
恩,查了一半。听了这个白灼的答话,季淋心中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医疗体系和尸检手段有多么的落后。
“把剩下的抬上来。”皇甫凌天捻着手上的盘龙戒,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似平静,眼底却多了几分兴味。
“是。”对着镜中的某个点,白灼抬了抬手,那里逐渐由点变圈,一道门出现在水镜中。白灼五指大张,手里的黑色雾气凝结成细线,将一具尸体拖出了镜门。
“陛下请过目。”干巴巴的声音说完,白灼就站立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而这具被拉出来的尸体,保存完好,表情恍惚,肤色莹白,放到二十一世纪一定值大价钱。
因为这分明就是一具脱了裹尸布的木乃伊嘛!
皇甫凌天也看到了这具尸体的样子,但是他却招了招手,对着季淋吩咐。
“小丫头,看看有什么发现?”然后就撑着头,看戏一般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既然是福尔摩斯番外,季淋觉得应该和自己没关系了。她这种黑道头目都是做的凶手这个职业,让她来扮福尔摩斯——华生会来和她单挑的。
想归这么想,样子还是要做的。走近几步,蹲身细瞧。
……瞧瞧,这个时代的手艺不错啊,皮肤上没有一处尸斑,身上也没有反抗挣扎的於痕。发丝凌乱,估计是在狱中受到的心理折磨。用手指戳了一下干尸的脸,皮肤还挺有弹性。
下一刻,季淋就在全聚德的惊呼中一把掐住干尸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利落的扒掉衣服裤子这些遮蔽物,满意的点了下头,回身对全聚德吩咐。
“刀子。”还是得解剖。
“大大大大大人您说什么?”全聚德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已经吓傻了,这会听到她开口都没反应过来。
“给本大人刀子。”语气不好的重复了一遍。
“是是是,给您。”全聚德立马从腰间拿下一把匕首上前递给季淋,看到她手中还提着的干尸,全聚德的心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拿刀、插入、下拉,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季淋将这具干尸直接从喉管劈到下腹。皮肉一分为二。
这具干尸体内的的确确一滴血也没有。
不过也就是这让季淋发现了最明显的问题,这些血管的内膜都有不同程度的灼烧,成焦黄色。连接心脏处的血管最甚。
心脏在跳动时,首先心房收缩,心室舒张;然后心室收缩,心房舒张;接着心房和心室同时舒张,心脏完成一次跳动.心脏就像一台机器的发动机,人体内的血液在心脏和血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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