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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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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这一日,时间到了,巴山上雾气却还没有消散,李群山、胡一达与巴山众弟子向天山而去。这一次,出动了精锐的人手八十多人,其中就包括胡一达的大弟子武传玉、李观涛的弟子程立挺等人,皆是巴山派的精锐人手。

    胡一达亲自带队,此次,有向断石守在巴山派,胡一达不用担心派中安全问题,除非是魔教教主亲身杀来,否则天下谁能敌向断石。

    一时间,只见江湖中各路人马,纷纷向天山涌去,不少江湖豪杰,亦开向魔教天山总舵,要知魔教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江湖之中,或多或少,不是你的兄弟死在魔教手上,就是他的弟子在某年让魔教杀了,或是魔教将这个镖局的镖给劫去了,这样的事,真是数也数不清了。白道黑道,绿林官场,魔教都结下了不少恩怨。

    李群山一路人,路上人数越来越多,不少人在路上便入了巴山派这一支队伍,更不用说出了玉门关,到时大派的弟子齐聚,人数只怕要上千了。

    众人行了十数日,不断有人加入,胡一达热情招待,与这些豪杰话长里短,拉关系,套交情,也是忙得很。

    这一日,黄河金刀方老英雄带着三个子侄亦入了巴山派这一队队人中,黄河金刀方老英雄——方达杰,其弟子送镖出关外,遇到魔教长老兽不凡,将全身功力吸去,兽不凡将变了废人的方氏子弟送回,又在其脸上刻出:“内力低微,百无一用”的血字,这已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以前是魔教势大,不能敌。现下跟着巴山派,想报得大仇。

    一众人,竟然有了两百人之多,一路上还有更多的人在加入。其中,除去巴山派的弟子八十多人外,大多是江湖的豪客。

    李群山看这一队伍,有人骑马,有人步行,服色各异,若是没有官府的路引,只怕是要引起许多混乱。

    那方达杰老英雄与胡一达谈在一处,方达杰对胡一达道:“掌教真人,方某老骨头一把,原不指望能报得大仇,但是每一闭眼,吾那孩子死时不闭上的眼就现在老夫面前,今生若不与魔教一干妖人拼命,吾如何能心安啊。”

    胡一达扶住方达杰,此时方老英雄涕泪齐下,想必是想到伤心之处,不能自己,胡一达道:“天道好还,那魔教屡作恶事,终于有所应之时,老英雄不用担心,定为方小英雄所得大仇,将那曾不凡拿下,废去武功,让其亦体会一下慢慢而死的感觉。”

    看着胡一达将那方老英雄扶了下去。李群山摆摆头,这方老头,终是老了,上了阵,说不得还要人护住他才行,而此类交际之事,李群山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住,而胡一达却是不同了,胡一达将每个豪杰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连那些豪杰身边的小弟子都不会将名字记错,就此一项,远非李群山能及。

    李群山默然对胡一达道:“这些来投的人中,只有二三十位武功还过得去,也就相当于魔教金衣使者,其他人等,皆是菜尔。”

    胡一达道:“若是武功高强之人,早便寻魔教报仇去了,只是因为是弱者,武功不行,当隐忍到现在,跟着我们。”

    李群山不语,看着那头发都白苍苍的方老英雄。道:“若是死于此役,吾良心何安。”

    胡一达暗暗道:“吾自知,正要用你,来壮大我巴山派之名,天山肯定是攻不下了,只要能将魔教创伤,那便是大大的成功了,到时我巴山派之名亦会更进一步,你以为我当真信那吴柄章么,利用他而已。”

    这些李群山却是不知。

    这一日,众人到了行了一程,听到前面似有兵器相碰之声,李群山耳朵最尖,最先听到,众人跟着李群山,到了前面一外枫林之中,那林中一群白衣人影与一群身着魔教衣色的人物正在拼杀,地上还躺着几人,皆是负了伤。

    李群山定眼一看,这一群身着白衣的竟然是女子,部分是尼姑,还有部分作着俗家打扮。

    一边方老英雄高声道:“正是衡山派静明师太,李大侠快快去帮忙。”说罢自己却往后退缩了。

    身后几个江湖客,还有那方老英雄的侄子之一的方世明大声呼喊一声,便杀向了对面魔教人群,那方老英雄没有拉住,也只得又跟着冲了上去,李群山心道:“这位小英雄倒是个有勇气的人。”

    李群山长剑既出,一道电光在林间炸响,前面数棵大树应声而断,数个魔教教徒让他劈死,竟然是剑气所震,此时李群山所施,以并非剑气之利,只是剑气之雄。

    那带头的正是一老尼姑,那老尼姑脸色苍白,正是长年血虚之故,那老尼姑身形短小,独自一人拼着数名好手,她对面的正是魔教数名西域好手,皆是金发碧眼,正是魔教在西域的弟子,那数个弟子都是使弯刀的好手,一刀又一刀,杀向那老尼姑,逼得那女尼不得不连连后退,身上却是受了向处伤了。

    李群山正欲出手相助,那净明老尼姑大声道:“谁敢来帮忙,谁就是老尼姑的仇人。”说罢挥剑架住了两刀,又退了数步。

    胡一达一把拉了一下李群山道:“这净明师太极是要面子的,且不可上前相助。”李群山剑光转弯,只得去助别的衡山弟子。

    那方世明大叫着,正助一女弟子挡住一使枪的魔教教徒,那魔教教徒一长枪使得如同光团一般,将那女弟子杀得步步后退,方世明大叫着上前,他本是使长刀的,没有砍出两刀,刀锋与长枪相碰,发出“叮叮”之声,定眼一看,那长刀竟然让那枪尖破了两个口子。

    两人一直往后退,那方老英雄不敢上前,只在一边不时发出飞刀,可怜那刀飞得如同落叶一般慢,如何能射中那魔教教徒,那飞刀还没有飞近,就被一棍磞开了。

    方老英雄大声道:“李大侠快快来帮忙。”大呼小叫,跳跃不已,已全然不见前日的老态,李群山见到那两人落入困境,舍下他人,正要去帮助。

    那魔教教徒的枪法着实好,李群山看在眼中,竟然不舍得向那魔教徒下杀手,那长枪在那魔教教徒手中由枪化棍,周身数丈之内,数人不得入,一群想帮忙的人竟然不可以下手。

    正是随心所欲的境界啊,枪在人手,枪随我欲,正是好枪法,在江湖上可以说上一等一的人材了,李群山心中想道,却见那方世明拼命挡在那衡山女弟子面前,一幅奋不顾身的样子。

    那女弟子极是美丽,小脸淡红,樱唇琼鼻,额头上汗都是玉色一般,身断极是苗条的,又穿上一身白衣,如同林黛玉一般,只是剑拿在手里却没有几分力气,竟然有不下于解雨、胡诗灵的容貌,正是江湖侠少趋之若鹜的对象。

    李群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胡一达却大吼一声,声震林间,胡一达一招手,地上的落叶都飞了起来,片片如同小刀一样,向那魔教教徒吹去。

    那魔教徒徒的长枪舞动如光团一般,却不料胡一达的内罡了得,那长枪“叮”一声,断为了两断。

    此时那教徒如同没有牙的老虎,在后面早已等了多时的江胡群豪一涌而上,方老英雄更是一马当先。那教徒徒手却不及众人,被打倒在地。

    一河间豪杰叫司马正达的,亦是用枪的,将那魔教教徒打倒后,大叫道:“莫杀了,莫杀了,爷还有事要问他。”说罢,挡住几个正在往地上躺着的教徒乱用拳脚,身上还替那魔教弟子受了几拳。

    李群山暗道:“这司马老英雄,还是有胸襟的。传言此人好色游闲,只怕不是如此,这一群人,终是有一个有德行的。”

    却不料那司马老英雄挡住了众人,竟然学那盗匪一般,伸身住那魔教教徒身上乱摸,显然是想找出那魔教教徒所学的枪谱,李群山顿时愣然。

    方老英雄的侄子方世明正对那美丽的衡山女弟子问短问长,面对那女弟子,脸上露出豪迈之色,对那女弟子关怀备至。

    此时魔教一方人少,带头的胡人教徒用波斯语大喊了一声,李群山没有听明白,魔教一方就开始向后退却。

    那净明老师太还有拼命与几个教徒拼杀,那几个教徒急欲走,却不料净明老师太却是咬住不放,那架势,似是要拼命一般,那带头的教徒只怕已然是六花教众,突然折回,从天而降,一刀落下。

    这一刀气势如虹,似是长天碧落,又如同秋水灌石,毫无火气,一刀将净明老师太的长剑断为两断。

    眼看着衡山净明老师太便要死于这魔教教徒手中,那刀距净明师太已然只有发丝一般的距离。

    却再也落不下去,一柄长剑穿过了弯刀,刺穿了刀身。那剑身上两字,书“顽铁。”正是李群山之剑。

    那教徒也是果断,长声用汉语道:“李群山之名,不虚传也。”说罢弃了手中之刀,向回飞去,几个教徒也转身跑得老远。

    胡一达连声道:“净明师太独自对魔教色明空的高徒,当真豪杰也。”这一队人马应是色明空亲自指点武功的魔教护卫人员,武功都出自色明空教下,个个不俗,号称执法卫队,当真不可轻侮,看到司马正达等人搜完了,又让人去这次抓到魔人物都绑好,准备送往安西都护府,方便吴柄章请功。

    净明师太老脸一红道:“老尼姑打不过这群魔教小狗,便是打不过,用不着你来替老尼姑遮脸。”说罢自去顾看衡山弟子,将胡一达晾到一边儿也不顾。

    胡一达虽是心中不快,却也没有露出形色,好似一点儿也不再意一般,依旧与几个江湖客说笑,还抽身去看受伤的两个小辈弟子。

    净明师太到了那外貌极是美丽的女弟子面前,大声道:“明苫,回来。”正与方世明说笑的女弟子只得离开了。

    李群已见到那方世明脸上落魄表情,不由心中暗笑,只是走过去,想去看一看那拿住的使枪的魔教教徒,顺便与司马正达说一说没有营养的话,能不能让其不再干如此无品之事。

    方世明失魂落魄地走到李群山跟前,道:“李大侠,你可不可以教我两手功夫,我这两手差劲死啦,一个魔教妖人都没有挡住。”原来方世明想学到两手高深的,再到明苫面前露两手。

    李群山道:“当然可以,只是随手指点,还是入我门下呢?”方世明道:“指点我几个便得啦。”

    李群山心中暗笑,这方世明资质平平,却想一步登天,高深之武功,那个不用正心诚意方才有成。答应了人家,也只是尽力做好而已。

    原来那衡山的美丽俗家弟子名叫水明苫,江湖闻名,这许多人中,不少人对水明苫有意无意的靠拢,不少小字辈之人更是对水明苫趋之若鹜,那水明苫简直有了众星捧月之感,李群山心中好笑,他虽然年轻,却对那水明苫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且不说胡诗灵气质外貌,那一样不是天人之姿,更在于胡诗灵对他深情重义,以致于李群山觉得看了一眼别的女子,便是对不起胡诗灵,因为对胡诗灵情深,更是竭力避开解雨,希望解雨能寻着一个知心之人,只是解雨是个痴性子,也不会吃醋,每每看到李群山与胡诗灵走在一起,只会一个人跑到房中蒙住被子哭,却不从做中伤之事,李群山之所以出走巴山派,也是有考虑自己走远一点,也许解雨便能寻着对她好的人。

    武传玉也跟着一群人围在水明苫身边,眼中冒着星星,李群山看着武传玉这一幅呆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传玉才十六岁,也是正常,这个弟子小自己十二岁,少一点人生阅历,看到美人,难免失态,只是这幅样子,难免让人看轻了。”走到武传玉身边道:“传玉,你师父喊你有事情,快快过去。”声音不大,凝音成线,却让武传玉醒了过来,转眼一看,大师伯笑着在一边,而师父虽然在与人说话,眼角瞟了一眼自己,却尽是怒气。当下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走了。

    水明苫一开始以为又是那一家的少年弟子来讨好自己,李群山今年已然二十有八,加上李群山不留胡子,看上去也甚为年轻,此时胡一达已然留了胡子,看上去便有三十多了,是以别人只当李群山是巴山派的后辈,只道听李群山称呼武传玉的口气,才知这位便是李群山。

    水明苫对李群山大感兴趣,李群山名动江湖,杀得魔教妖人望风而逃,却不料人是如此年青,而看上去虽然长得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却也是相貌端正,便主动走了数步,轻声道:“李大侠,请留步,明苫有些武学上不明白的地方,还要请教于李大侠呢?”身后一群年少的江湖子弟也跟了过来,有万三、司马怀业、方家三兄弟等人,只是这些人眼都盯着水明苫而已。

    李群山一见这一群少年过来,心道:“这一群人,隐隐也分成几派,到底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只是这一群人,都想着这位姑娘罢。”

    李群山转身道:“诸位少年英杰们,这样罢,若想与我探讨武学,便在每日下午晚饭后一起来寻我,我一一讲解,水姑娘你也可以一起来。”这个话是对着一群人说,却不是只对水明苫一个人说。

    说罢,便转身去了,既不显得冷落别人,也不显得也巴结漂亮女子。

    一群侠少又围住水姑娘,不外是吹牛讨好,却不见了李群山的身影。

    方世明看着水明苫方向,这会儿明净老尼姑刚离开一会儿,不少侠少又围了上去,方世明本也想着上去讨好,只是一来别人已然捷足先登,那与水明苫说说笑笑的正是司马家的子弟司马怀业,那司马怀业正是一翩翩少年,儒衣白袍,当真是佳公子,司马怀业不时说两个笑话,引得水明苫不时掩嘴而笑。不能抽身去与美人谈天,当真是痛苦无比。

    武传玉只感到晕了一般,刚才,水姑娘与武传玉说了几句话,还称赞了自己的武功,武传玉只感到心里都被喜悦充满了,从小到大,这般清丽的小姐,武传玉从来都只有在远处望一眼的机会,那能与这般清贵小姐说上一两句话,况且这位小姐生得如此美丽,便是以前自己在言家为奴时,看到的言家正房小姐,也差这位水姑娘无数倍。武传玉不敢去违背师父师伯的心意,转了身子,心里却是如果猫抓心一般,多想再看这位水姑娘一眼。

    武传玉失魂落魄,与程立挺两人一起值哨,两人一同查明日将走的地形,防止魔教中人的伏击,这本是要极为小心的活,只是武传玉却全没有了往日的机警,程立挺听到武传玉喃喃自语,似是在念:“水姑娘,水姑娘……”走得一阵,脸上便痴笑一阵,此时武传玉心中反复想着刚才与水明苫说的几句话,甚至在心中还在想像,水姑娘怎么说,自己又会怎么回答。程立挺大怒道:“你这个没有志气的,那官家小姐明明看不上你,你却这般失了魂,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么?”武传玉是奴仆出身,程立挺是佃户出身,两人都是苦哈哈,常常能走到一起去,武传玉道:“刚才招呼水姑娘时,水姑娘与你说话,你却为什么不回答。”原来刚才程立挺招待一干侠少侠女,水明苫称程立挺一声:“程少侠有劳。”程立挺也不理,只管去招呼别的人,当真在一群少年人中独行特立,程立挺道:“放屁,那水小姐看不起我,我有那水小姐的眼里便看得出来,这种官家小姐,我看得还少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只要勤练武功,总有一天,就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学掌门真人一般,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再也不受人欺负。”武传玉干笑了几声,打起精神,应付起胡一达交待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程立挺是个极自尊的人,当初入门时,没有人肯收他,在山门前跪了数天,他的老爹要抓他回去种地,李观涛师叔最终被程立挺的精神打动,不顾程立挺资质一般,出面将他收下了,此举还让谢易师叔大大嘲笑了李师叔一番,却让程立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证明一番,这次出征,本来没有程立挺,还是程立挺主动去求的。

    以后每当有空,武传玉便傻笑着跟着水明苫身后,便是常常半天也搭不上一句话,他却也不急,只是静静看着水明苫在一群侠少中间,自己也是半天不说话。

    这一日众人露营之时,便有不少后辈去了衡山方向,那不用说,定然是去找那水明苫了,李群山与胡一达皆太息,师兄弟二人相对无言,李群山是叹息方世明第一天就没有来,胡一达叹息没有机会与江湖小一辈论交情。

    且说这日夜里,李群山打坐练气,对于李群山此时的境界来说,行走坐卧皆是练气,打坐练气只是练习色身而已。

    夜色初上,远处营地中,水明苫掩嘴而笑,司马怀业与方世明两人如同公鸡一般,相互对着眼,恨不得吃了对方,这两人,正是与水明苫在一起的侠少中争的最狠的。

    司马怀业大声道:“你这癞蛤蟆,成天围着水姑娘不放,是何居心,明着告诉你,水姑娘早烦了你,只是给方老英雄三分面子才没有赶你,识相的快快滚蛋。”那司马怀业立于水明苫面前,宛如一护花使者。若是手中还有一把扇子那便更加完美。

    方世明大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司马正达,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在大笑一番,别说你了,你且快快距水姑娘远一点,水姑娘与我交情深厚,水姑娘,你且说是不是。”

    那水明苫掩嘴而笑,却只发出了“唔,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架。”这样一说,两人反而更加怒火。

    方世明大声道:“你家是盗墓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满江湖都知道你们全家是干那一行的出身,你爷爷是龟爷爷,你爹是龟儿子,你是龟孙子,你这样的东西,不要侮辱了水姑娘的仙气。”

    司马怀业脸顿时通红,原来司马正达以前干过盗墓,只是一次在墓中挖出了一套枪谱,从次洗手不干,做起了正经人,在江湖人眼中,干摸金这一行委实名声不好,所谓打人打脸,方世明正要揭对方的短,此时两人已然完全撕开了脸皮了。

    司马怀业从怀中摸出一短枪,嘶声道:“你全家以前在黄河上干没本的买卖,你以为我不知道,只是你那堂兄弟抢谁不好,抢到兽不凡头上了,怪得了谁,你以为你家名声好过我多少,一群假仁假义的东西。”

    此时李群山已入定中,李群山此时已然消除了色阴。受阴两项,周边的事自己不用看,都可以感觉的一清二楚,二人争吵,眼看便要开打了。

    方世明一拍手,身后两个兄弟都站了出来,正是他的两个堂兄弟,方世经与方世杰,三人皆作阴笑状,手上的长刀都扬了起来。想必是想将司马怀业暴打一顿。

    身后的水明苫发出一声轻呼,似是受到惊吓,司马怀业一听,顿时勇气横生,大声道:“水姑娘不用担心,姓司马的拼着一条性命也不让这三个恶徒伤到你一跟汗毛。”说罢将自已的短枪亮了出来。

    方世明呸了一声道:“谁敢伤水姑娘我跟他急,今天只打你一个,正是与水姑娘出气,兄弟们一起上,打死这小白脸。”

    方家兄弟一起涌上,司马怀业挡住了两下,那司马怀业武功却实不行,打架还要玩一玩漂亮的花架子,被方世杰一拳打到肚子上,便倒在了地上,然后方世杰与方世经两人一同拳脚相加。

    李群山却是叹息一声,武功是用来杀人的,一招一式是实打实的,又不是走江湖卖艺。这司马正达武功本就不好,一看便是让酒色掏空了身子,偏也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怎么能打过这三兄弟。

    方世明跑了上去,狠命朝司马怀业脸上一脚,口中大骂:“打你这小白脸,吾最恨小白脸。”

    水明苫惊呼一声,宛如受惊,低声道:“不要再打了。”方世明停下脚,只是他两个兄弟还在乱拳相交。方世明正打算向水明苫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住手。”一人从林中现身。身穿巴山派的灰色劲装,正是巴山派派出的夜里值夜的人员。

    李群山唉呀了一声,想到今天夜里正是武传玉当值,想到这两天武传达玉的表现,正想看一看武传玉要说一些什么。

    武传玉正色道:“你们干什么,大战还未起,你等先自乱了,是不是想我上报于你家师长才行。”那方世明笑道:“自是不敢的,只是这位司马兄老是纠缠于明苫师妹,我等实在看不过,特意将这小子教训一番,也好将来不致生什么祸事。”

    李群山听到此处,心里已然绝了教这方世明上乘武功的想法,心道:“如此这般,不能教以上乘武功,那怕得罪那黄河金刀也顾不得了。”

    武传玉道:“你等快快回营,不然上报你家师长,夜里要是死于魔教手下,谁能负责。”

    方世杰与方世经还没有住手,武传玉闪身到了方世杰身边,将方世杰领子拿住,轻轻一提,那方世杰便向后飞了五步远,那方世经一见,凶性大发,向武传玉一脚,却让武传玉一手将脚脖子拿住,往后一拖,那方世经也一屁股坐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两人骂骂咧咧起来,欲再找武传玉打架,方世明见武传玉点子硬,且占住了道理,当下拱手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回去。”

    水明苫却道:“小妹还想独自待一会儿,方师兄,你与两位师兄先行罢。”方明明低声道:“那师妹明日再见了,我等着你。”说罢与两个兄弟扶着回了营。

    司马怀业脸上还有脚印,抬起头,不好意思面对水明苫,低头疾行,也是回营了。

    水明苫却向武传玉一笑,低声道:“武师兄好功夫。”

    李群山一见,心道:“要糟,我这师侄真不成器,在这女孩面前就是个小白兔。”

    武传玉本极是紧张,不想水明苫却早已习惯男子在她面前紧张了,当下水明苫主动打开了话头,武传玉一开始还不适应,但是那水明苫人虽然年青,却是处处能拿住话柄,说到武传玉心里去,两人渐渐说开了,不时还爆出一声欢笑之声。

    李群山却苦笑一声:“苦也,这个傻小子。”

    第二天,早营之时,武传玉便又同其他江湖侠少一般,也跟在了水明苫的身后。

    胡一达一见,气个半死,这武传玉,是自己悉心所收的弟子,习剑的资质是极好的,想要传以高深武学,日后撑起巴山派门面,却跟着一女子做跟股虫,当着众人之面,却又不好说出来,只是脸黑得向锅盖一般。

    李群山只是不理,照旧练自己的武功,顺便指导一干后辈,李群山与这后辈之间,有的也只差三四岁而已。一群后辈弟子在后面听李群山的剑法的原则,方世明立于水明苫身边。悄声道:“明苫师妹,你可知道,李前辈昨日与我说话,说当年他在我这个岁数之时,武功尚不及我。”

    水明苫道:“真是如此么?我听说李前辈在十八岁时就独自一人追杀魔教高手啦,你能么?”

    方世明道:“真的,你不信可以去问李前辈,这可是他亲口所言,李前辈还答应独自教我武功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说话间就将李群山当成顺水人情给送了出去。

    李群山耳朵尖,心道:“你这等资质,学一百年也是不行的。”只是不理这几个少男少女。

    早饭过后,一行人接着向北赶路,胡一达要安排诸多事物,没有空与武传玉多说,李群山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到了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喝水之时,李群山独自一人在一小山坡看地形,防魔教人手来偷袭,这时从草从中呼啦啦钻出一人,正是武传玉。

    武传玉往李群山前头一跪,道:“师伯,求李师伯一件事,这件事只有师伯能做到。”

    李群山大感头痛,叹道:“水明苫那女孩不适合你,你是想求我去给净明大师说亲罢,你还担心你师父不答应吧。”

    原来武传玉正是打的走李群山路线的想法,想求李群山去说项,能让胡一达答应为武传玉说亲是极好的,但胡一达对于弟子极严,肯定不会答应,李群山名声极响,威震天下,李群山去说亲,那是再合适不过,净明尼姑若是不答应,便是不给李群山面子,任谁都不能不考虑李群山的面子。

    武传玉连连磕头,道:“师伯在上,弟子一日不见水师妹,如同死了一般,今生若是不能与水师妹在一起,那真不若死了。”说罢连连磕头。

    李群山道:“你现在要想的,是练就一身好武艺,将来将巴山派发扬光大,我看你师父收的这群弟子里,你的资质可以排进前三,将来定是我巴山派的栋梁,不可因为女色而忘记你的责任。”

    武传玉连声道:“若是相爱之人不能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师伯与胡师伯之故事江湖广为流传,为何不容弟子寻找真爱。”这却是用李群山自己打起牌来了。

    李群山失声笑了出来,道:“我与你胡师叔两心相映,可不是你与水明苫一般的关系,你真的以为那水明苫喜欢的是你,我今天早上才见到她跟方世明在一起,昨天是跟司马怀业在一起罢,就是刚才,她好似还跟铁手会万公子在一起,就凭你昨天夜里跟人家说了半夜的话么,聊了半夜的天么。”

    原来李群山六识通达,昨天夜里在司马怀业与方世明离开后,武传玉跟着水明苫谈了半夜的“人生理想。”武传玉还说要做一个如同师伯一样的大侠,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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