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齐昳全然没能领会到齐昉的意思,齐昉比划的那几下子落在齐昳眼中,就成了七姐姐说是要先礼后兵,既然现在这礼是行不通了,那就少不得还得动武!
齐昳眼见援兵溃败,阿娘曹氏又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在她一个小孩子看来,这一切都是因文家娘子而起,只要没有了她,祖母就不会再提起纳妾一事。
于是她猛地窜起,大叫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红霜、紫雾,给我把她打出去!”
说罢便当先一个虎扑上前,嗷嗷地就要扑打文家娘子这个罪魁祸首。
文家娘子倒是个知机的,齐昳是个小孩子,她既不能还手与她计较,以免失了身份,又不甘心就这么等着白白挨打,情急之下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柳太夫人身后。
齐昳来不及收住手脚,差点就扑到了自己祖母柳太夫人的身上,吓得柳嬷嬷赶紧上前阻拦。
如此一来,齐昳、曹氏带的人与柳太夫人院中原本的婢女婆子不自觉分成两个阵营,齐齐加入混战之中,桂昌院中立时追的追、躲的躲、哭的哭、叫的叫,大乱起来。
这一系列的变故看得齐昉目瞪口呆,这……八妹妹,说好的智取呢?
齐昶躲在角落,死死抱着老桂树不撒手,嘴里却不住叫嚣。
“香樟姑娘,小心后面,莫叫这丫头伤了你!”
“呔,你这婆子,快放开香樟姑娘!”
而四娘子齐暄则立在当场,连连喊了几句住手都无人理会,最后被一只飞来的绣花鞋击中了脑袋,气地她眼泪直淌。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道威严的女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齐昉像外望去,只见大夫人卢氏、二太太束氏先后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在大夫人卢氏的多年积威之下,众人不敢再造次,见她发了话,便都挨个束手站好,只拿眼神继续互瞪,以示自己与对方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卢氏好似没看到柳太夫人那被扯掉了一半的衣袖和八娘子齐昳头发上挂着的一只绣花鞋,以及委顿在旁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三太太曹氏。
只见她一个眼风扫过,正躺在地上扯着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哀嚎着,听着立马就会断了气的文家娘子也吓得连打好几个响嗝,成功地止住了哭声,院中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大夫人卢氏这才满意的从容移步上前,恭敬端庄地对着柳太夫人行了个福礼,温声道:“今日媳妇娘家嫂嫂遣人送了些她庄子的枇杷,媳妇就想着送些来孝敬太夫人,谁知路上正好碰到了二弟妹,就与她一道过来与您请个安。”
卢氏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卢妈妈便示意下人抬出来两框又大又黄的枇杷来,柳太夫人微微昂首,一边扯了扯左胳膊上剩下的半截衣袖,一边矜持地点了下头,算是收下了这大儿媳的孝心。
齐暄见大夫人来了,一颗心踏踏实实落了地,快走几步朝卢氏、束氏二人行了礼,就赶紧到自己阿娘身后站好。
卢氏抬眼瞥了眼齐昶,齐昶只好停下了口头关心香樟,他一边从树上下来,一边陪着笑与妹妹齐暄站在了一处,齐暄却别过脸去不理他。
二太太束氏则跟在卢氏的后头,也上前给柳太夫人行了礼,起身后赔笑道:“巧得很,媳妇竟与大嫂想到一处去了,早上得了些新鲜的桑葚,虽比不得枇杷鲜嫩多汁,不过您留着尝个鲜倒也使得。”
柳太夫人闻言“哈”了一声。
束氏见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女儿齐昉一眼,像是才发现她似的,惊讶道:“七姐儿?你这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又胡闹扰了太夫人清净?”
不待齐昉回答,束氏便又转向柳太夫人,继续赔笑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计较。若是七姐儿又惹得您哪里不快了,媳妇这就让她给您赔不是。”
说完,束氏又看向齐昉,换上一副夜叉脸,呵斥道:“我看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还不过来给太夫人告罪!”
齐昉对自个儿母亲束氏这手变脸功夫啧啧称奇,她好容易才把眼珠收回眼眶里,先是上前给卢氏见了礼,这才慢条斯理答起束氏的话来。
“阿娘,您误会了,绥绥才没惹太夫人生气呢!今日太夫人高兴,特地讲古给大家伙儿听,说的是当今陛下还在潜邸之时的趣事。大伯娘跟您来晚了些,没有听着实在是太可惜了,不信您问问二兄和四姐姐。四姐姐,绥绥说的可对,太夫人方才是不是讲的很精彩?”
齐暄是个恪守规矩的好孩子,叫她做出这种在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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