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上空飘扬起优美的求婚音乐。
豆豆下地,迈动小短腿,颠儿颠儿扑到爸爸怀中。
他对那颗安放在戒指盒中的“物体”抱有兴趣,白胖小手试图触摸。
远处听到于娜的声音:“豆豆!”
楚王子和豆豆的友谊,自小就已经累及,长大后更是彼此患难与共肝胆相照的兄弟搀。
这一会儿,楚王子在于娜牵手下,小手中拽着一颗气球的绳,深冬腊月出来玩,开心的手舞足蹈。
“妹妹!悦”
小王子的声音清脆甜越,映着天角绽放的焰火,像一颗棉花糖,满是诱惑。
豆豆迈动小短腿,开开心心跑去,张开双臂,和小王子搂抱在一起。
于娜给豆豆气球。
白嫩手指抓住绳线,笑的露出两颗大门牙。
那夜,四爷和楚燕西说,准备给人求婚,私下里,楚燕西琢磨了许久。
网上搜寻到的求婚方式较为单一,鲜少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有一次两个男人视讯,提及此事,四爷说:“别人觉得平凡简单,但对当事人来说,是感动和惊喜。”
一心想要在一起的人,不在乎求婚是怎样的,只在乎他愿不愿意给你一枚结婚戒指,同你在一张结婚证上。
楚燕西说他懂了,于是就有了寒夜孤星下的这一场简单求婚。
不求盛大,但求往后回忆起来,心中依然感动怀念。
深深说:“你给我戴上吧。”
说话的同时,她眼睛隐有泪光浮现。
跪地的男子,膝盖冰凉,但手心如火一般焚烧,内心躁动不安。
忍不住就笑话自己,奔四的人了,怎还像个毛头小子?
戒圈刚刚好,落在她指端,既不显紧,也不显松,钻石光芒永恒,被誉为和人类爱情一样恒久的最美事物。
“我爱你,谢谢你。”
耳畔隐有温热滑过,他唇齿冰凉,呵气出雾,却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身边气球释放,飞入高空,色彩绚烂。
江边堤坝上的三男人,直怨苦逼,蹲在地上点燃礼花弹。
在气球悉数升空后,礼花弹飞入空中的频率越加密集。
一幕黑夜的天,宛如最纯色幕布,爆开的焰火同彩色的气球一同辉映,让这个寒夜不在孤单,天边宛如流星。
……
与他们一起目睹天边盛景的,还有敏娜。
即使她不知道这是一场求婚,也被明丽美好的烟花打动。
彼时,她在卧室。
房间灯火通明,秒针滴答滴答,飘窗未阖,隐有寒风钻入,直入骨髓。
走廊很静,家外传来砸窗声。
凯文在敏娜家楼下,受到保镖的阻拦,不得进入,情急之下,兜兜转转几圈,拾起路牙上的碎石头,挥起手臂,砸向家中落地窗。
距离尚远,一再失手。
但石头落地的声音也依稀强烈,引得守夜保镖频频皱眉。
凯文破口咒骂。
白人小伙感情真挚简单,围在家墙外,靠近不得也不离开,来回逡巡。
夜凉如水,空寂夜空突降新雪,飞坠在额头。
敏娜听见凯文喊她的名字,一颗心如入油锅,历经煎熬。
她大步跨下床,风风火火路过梳妆台,扫起双肩包,背于肩上,头也不回的打開房门。
家门外的保镖对她态度礼貌,但眼神冰冷。
两条胳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敏娜下巴颏扬起,保留那份她心中的骄傲,口吻严厉:“滚开!”
“抱歉,邹小姐。”
保镖机械的重复这句话,并且面无表情。
一墙之隔,家外飘了雪,凯文短发上隐有雪花,握住铁栏杆,对敏娜大声呼喊。
“给我滚开你们这些贱种!!”
说罢,眼泪坠下,心撕心裂肺。
二楼走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看尽这一幕,唇边噙笑,姿态尽显闲适。
敏娜转身,目光如激光,穿过层层障碍,直逼二楼廊上的男子。
他穿黑色睡袍,锁骨皮肤白皙,尽显男人霸道傲然之色。
迎接敏娜目光时,表情玩味,隐有半边嘴角翘起。
嘲讽味道浓厚。
敏娜摔了背包,大步流星上楼,像头发疯的小兽,冲到洪兆南面前撕咬。
男人领口被无情拉乱,浮现女人指甲的锐利抓痕,血红色刺入眼中,分外夺目。
“洪兆南,放我走。”
近处看她,红血丝密布,眼圈通红,似是哭过。
洪兆南捧住她后脑勺,俯低头,唇印在敏娜额上。
湿热的触感引发全身异动,敏娜像受惊的鹿,推开洪兆南,冲回房间,门轰然砸上。
卧室是温暖的,光线让人安定,她在明亮灯束下拨打凯文号码,手腕都在发抖。
那端人喘气,嗓音粗嘎,似有勃然大怒的趋势。
“凯文,离开这里。”敏娜手腕发抖,对电话咆哮:“听话!离开这里!”
飘窗扬起瑟瑟寒风,雪花依稀攀附在窗上,不忍离去,却不时消逝成水迹。
真的下雪了。
看到这一幕,她心平静下来。
没有将窗关上,反而将窗打开。
依稀记得,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带她踩在新雪上,鞋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会笑的特别灿烂。
因为有风,房间温度冰冷,纱帘翻飞,敏娜笼在其间。
深深说的没错,不要牵连凯文。
家外凯文形单影只,从墙边一闪而过,似是放弃,转身离开。
也好,本就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若不是被逼远赴美国,这一辈子都将不会跟凯文相识,何苦害了这个男子。
廊上有脚步声靠近,低低沉沉,在她房门口止步。
敏娜从飘窗大步跨下,冲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枚剪刀。
与此同时,屋外人拧动门把,房门打开,廊上的光进入眼睛,晃的人心寒。
终究避不开高大的身影,他洒下的阴影像一堵墙一般厚重。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年头,但那个寒夜发生的每一个场景,都深深刻入骨髓,叫她永生难忘。
一个名叫洪兆南的男子占有了她的纯真,在她迷蒙不醒之际,让几个手下用棉被裹住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张床上,好似要她自生自灭。
洪兆南走进来,就被突然飞来的金属物体砸中了额。
眉目皱起,隐约不快,随即,越来越多的金属物体朝他砸来。
化妆台上的物品悉数砸空,却纷纷落在洪兆南脚边。
他不偏不倚立在那儿,额角已清晰浮现出血痕。
洪兆南说:“我们谈谈,我们好好谈谈。”
说罢,他进入房间,反手阖上门。
“我恨你洪兆南,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如果杀人不犯法,你已经去过地域!”
她胸前持有一把剪刀,用来防身倒也可笑。
洪兆南确实笑了,笑容中又掺杂一份认真,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放下剪刀,我不会伤害你。”
剪刀在他走近第一步时就在眼前凌厉的划了两下,亮光刺眼,洪兆南止步,对她露出微笑,表示投降。
“好,我不靠近你。”
“我要你出去,出去!”
锐利的刀尖直指他的喉咙,洪兆南毫不怀疑敏娜的决心,她真有这份胆量将剪刀扎进他喉头。
“你是一个倔强顽强的女人,你不爱向人屈服,也不爱向人表示你的脆弱,如果我换种方式和你遇见,兴许今天的你不是这样。”
洪兆南的五官是很英俊风流的,属于他的那份霸道不羁深深吸引过不少女人。
某些女人或许活成了男人的附属品,任你予取予求,但某些女人活的体面从容自信。
洪兆南如今承认,邹敏娜确实难搞。
她对他的恨不是伪装出来的。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洪兆南有点头疼。
“我们来设想一下,假如你嫁给那个美国佬,你将在美国度过你的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婚姻不可能一帆风顺,需要有人挺你时你会发现你身后没有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没了,会不会变成亲情尚且不知,而且你这女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