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了。”
刘彻墨如点漆的双眼里充满兴味,过了一会才说:“不知道太仆和奉车都尉二人,谁更厉害一些。”
中常侍不做声。
小黄门在外面缩头缩脑地看了看,不敢进来。
“什么事?”刘彻闲的无聊又问。
“禀皇上,尹夫人派人来问,皇上今晚还去她那里吗?”小黄门连忙回答。
“不去,今日正旦。朕要去陪皇后,”刘彻有些不高兴,挥了挥手。
脸上顿现厌恶之色。
中常侍心里打了个突,知道这位尹夫人今天只怕弄巧成拙,让皇上不悦了。
果然,刘彻道:“女人就是这么麻烦,还是孔子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正旦日也要来和皇后别苗头。”
男人要喜欢一个女人,她怎么都是好。
若是不喜欢,原本喜欢的都变成错。
呼吸是错,静默是错,存在都是错。
以往尹夫人没少干这样的事,若不是刘彻纵容,又怎么会演变到这一步?
然而,这一次却让刘彻觉得厌烦,中常侍默不作声,觉得尹夫人距离失宠也没有多久了。
刘彻又道:“朕记得皇后对霍娘子也颇有些喜爱,若是这一次霍娘子的梦应验了,朕就将霍娘子指给髆儿做姬妾。”
中常侍笑着说:“皇上真是心疼昌邑王,连这些都想到了。”
霍娘子若是梦灵验了,就会被指给刘髆做姬妾,这个消息传遍了椒房殿上下。
夫妻二人年纪都大了,刘彻每次过来也不过是说说闲话,养养精神。
刘髆尚未开府,也在父皇膝下承欢。
知道父皇不等自个相求,就同意将霍姐姐指给自己做姬妾,刘髆喜笑颜开,一举一动都深得刘彻的心意。
这个儿子令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曾经深深地占据着他的心的女人。
只是可惜。
卫皇后面色如常,眼神有些晦涩,但依旧如同以往一般,谨慎小心地侍奉着刘彻安寝。
第二日,太子带着一家子前来椒房殿,向父皇和母后问安。
刘彻见到太子和昌邑王兄弟二人情深,也觉得高兴。
昌邑王得意地对着刘进炫耀:“大侄子,你和霍嬗交好,可要劝劝他以后不要这么火爆脾气,日后都是一家人了。”
说罢看向刘进的脸色。
刘进一脸的茫然,“一家人?”
昌邑王如玉般的脸上,浮上一片可疑的红云,“大侄子,父皇说了,若是霍娘子的梦灵验了,就将霍娘子指给我做姬妾,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刘进心里一惊,手中端着的热茶就差点泼出去。
昨天难怪他的心里如此不安。
现在可怎么办?
“本王原想向父皇相求,没想到父皇竟然做下了这样的承诺,”刘髆也知道刘进对霍姐姐有些小心思,这番对话,相当于是宣布霍姐姐是五叔的女人,大侄子该躲多远就躲多远。
那个东闾方也是一样。
昌邑王觉得父皇的这个封王贺礼非常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