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来岁的小子,淘气异常,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这圆脸的家伙,眼珠子在她肚子和饭桌之间来回的溜溜转,突然举着小手,做了县令夫人想做而碍着身份不好意思做的事,先是覆在她脸上摸了把,临了,狠狠的揪了下。
“嘶……”一瞬间,屋子里看着小儿动作,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县令夫人倒吸了口凉气,心里却痒上了,不无妒忌那小手是自个儿的手。
孙少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哪来的捣蛋鬼?竟敢公然调戏她。
“你就是祖母说的那撑死的猪八戒?”虎头虎脑的小子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光芒,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食指指着她即使衣物盖着也无法掩饰的圆鼓鼓的肚子。
无知小儿问得天真无邪,这话却是惹得在座的几位变了脸。
孙少恩斜着脑袋瞅了他一眼,很快地又摇了摇头,怀疑道,“猪八戒不是蠢死的么?”见众人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转念想想才觉不对劲,这是在骂她咧。
被臭乳未干的小子骂吃得多,直觉脸上无光,张嘴就要反驳,却瞥见一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桌,顿时一阵无措,满是油的爪子不自觉的摩擦双膝。
满桌狼藉的杯盏碗碟,那小子就是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瞬间愤怒道,“我管你是怎么死的,吃饱喝足还不滚,难道蹭吃蹭喝完了,今夜想留下来蹭被窝?”
被小孩儿如此指责,梅蕊都替她不自在,反倒是县太爷发话了,“小虎子,对待长辈休得无礼,快来见过姑父姑母”声音看似威严,但嘴角的笑意是个人都忽视不了的,可见这小子受宠程度。
仅是姑父姑母么?县令夫人暗道可惜,却不表露出来,她还想认下这馋嘴猫作干儿子呢!到底当家的开了口,也不好当面驳了他意,只自我安慰道干女婿也是挺好的。
小虎子却是不想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叔父,满不在乎的哼了声,“长辈?就凭她”小大人仍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无情的扬起抹不屑,轻轻的掀了掀嘴角,“我姑父姑母一大早就出发回了婆家,哪儿来的……”
原本想嘲讽这些个泼妇刁民趁机出来乱认亲认戚,但贼溜溜的瞥见一旁比他祖母还要美上几分的女子,立刻改了口,甜甜的喊了姑母,又为难的喊了声小姑父。
孙少恩虚伪的扯一个难看的笑脸,心里将这小兔崽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瞧见对面笑得慈祥的县令夫人,迟疑一下,忙改过口。
今日出门在外,心里头就七上八落、起起伏伏的没个安稳,梅蕊已疲于应付,应下这一声姑母,便要起身告辞,借口家里有条狗需要照料。
县令夫妇自是用心挽留,小虎子舍不得这刚认下的姑母,也在一旁帮衬道,“今日允许姑母小姑父蹭我家被窝如何?”
听了这话,梅蕊羞得更是要走了,便是瘫坐在椅上挺着肚子歇息的孙少恩也一下子蹦起来,蹭吃蹭住什么的,只有癞皮狗才会做。
“虎子还小,不会说话,你们莫要放在心上”县令夫人先是曲着食指敲敲她孙儿的额头,进而拦着两人,苦口婆心道,“按这时辰,就是你们赶到城门下,恐怕也已关闭城门,无法出城,不妨再留一晚,陪我两老人唠叨唠叨”
县太爷颔首算是赞同。
想替县令夫妇解闷的人多的是,何时能轮到她俩,这不过是客气话罢了,梅蕊想着在靠近城门处寻个客栈住上一晚也好过继续打扰别人,因而执意要走。
县令夫人绞着手绢,心里猫抓似的痒,她还未蹂*躏那张圆脸,如何肯放她们走,当家的是指望不上了,唯有向小虎子频频使眼色。
小虎子意会,不敢对好看的姑母放肆,只好缠上小姑父,连叫着陪他玩。不等孙少恩挣扎开来,便又拉扯着出了宅门。
两个孩子消失在门口,县令夫人暗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喜滋滋的赶着去吩咐下人准备晚膳了。
祖孙俩的小动作,梅蕊自是看了个全,无奈,只有多留一晚,看来大圆脸深得夫人的喜爱呢。
一路拉扯着到了前衙,小虎子得了个天仙般的姑母,喜不自禁,自是要到小伙伴们跟前一番显耀的,身侧这圆脸的家伙便是凭证。
眼看着要出衙门,孙少恩一把甩开拉着她衣袖的人,绕过屏墙回去找梅蕊,她对这小子没个好印象,自不会摆好脸色。
小虎子打了个趔趄,一下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了毛,急走几步扑上前要同她厮打,奈何孙少恩健步如飞,衣袖也无法碰着,又小跑着挤到她跟前,怒道,“你这是作甚?说好了要陪我玩的,莫非想抵赖”
“谁要同你玩了?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孙少恩高傲的扬起头颅,挺直脊梁,刚才这小子取笑她将她踩到泥土里的事她可不会忘。
小虎子从小就是个小霸王,整日喊打喊杀,纵然左邻右舍大人小孩都有些怕他,但仗着这县府小公子的身份,也还有许多玩伴。他当真不稀罕与孙少恩玩耍,能自觉喊她一声小姑父,也是看在好看的姑母份上,如此被人轻视不由张牙舞爪道,“再不站住,我喊祖父扒你裤子,打板子”
孙少恩一下子顿住脚步,握了握拳,转头直直地回视身旁的恶霸,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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