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啸原和程暮遥都心头一抖。路啸原脚步停在半空,心里乱作一团,不敢回头。
程暮遥挺剑说道:“什么雾崖一役,我们做晚辈的听都没听说过,那是你们上一代的事,关我们这一代什么事?你有本事要算账,就去找程掌门他老人家亲自算去。”
丘老三嘿嘿邪笑,“父债子偿,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他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在程暮遥浑身上下乱转,恨不得抓了这红衣美女回去大大消遣一番。
程暮遥见这丘氏兄弟相貌猥琐,言行邪恶,也就不想还口了,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是打起来,也不会惧怕他半分。路啸原见自己不找麻烦,而麻烦却找上自身了,为了保护表妹,也只好不走了。
何宣公听到此处也总算明白了,原来断刀三魔此次伙同漠北双煞追击许忠,却是借机一报当年雾崖之役的仇。断刀三魔的父亲断刀丘莫言许多年前是个采花淫贼,练得一身奇异法术,在白州地上祸害无数良家少女,终于惹起武林公愤,武林中的豪杰之士相约而起,围杀断刀丘莫言,但这丘莫言易容之术出神入化,又法力高强,诡异变化不说,还残忍至极,那参与剿杀他的一众武林人士反倒有不少惨遭其毒手。数十个豪杰人士组成的追杀队伍追击丘莫言三天三夜,最终将其合围在凤祥山的枯晨寺,一场大战后,丘莫言被剿杀在雾崖之上。
而许忠之父许阗和九曲剑派掌门程暮华就是参与这追杀队伍的其中二人。
这次逮着机会,断刀三魔定要替父报仇,断然不会放过许忠了。
而许忠与何宣公义气深交,又是这梅镇的庇护官,如今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何宣公心头立誓,定要保护许忠到底。
只听两声微弱咳嗽,许忠和乘风归两人的头上直冒白气,显然许忠在乘风归的功力疗养下终于悠悠醒转,何宣公喜不自胜,握起许忠的手,急声问:“许兄弟,你怎么样?”
许忠仍然气息奄奄,只在口里微弱道:“快,断刀……断刀三魔……要来……快……”
“许叔叔,你怎么样?”傅柔情端来一杯水喂给许忠。
许忠悠悠吸入两口水,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何宣公眉头紧锁,“风归,许兄弟暂时性命无碍,你快带他进屋去清洗伤口吧。”
“好。”乘风归正要带走许忠,不想两道身影横飞而来,大刀透出逼人的寒气,正是丘老二和丘老三。丘老二叫道:“罪人还没死透,就算死了,也是因他严重拒捕和大胆反抗,罪有应得。何宣公,你好大的胆子,敢一直包庇罪人,违抗敕命。快闪一边去,我要逮捕许犯了。”
何宣公双眉一寒,袍袖一张之际,手中多了一柄赤红软剑,寒声道:“三魔,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许忠现在离死不远,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界梅镇的镇司官,即便有罪,老夫待他伤好,定会亲自押送他去白州交给大将军治罪。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动用私行,你急着要置许忠于死地,莫非是要杀人灭口?”
丘老大和漠北双煞交换了一下眼色,丘老大厉声道:“这追捕罪犯迟滞不得,若大将军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这慢军之罪。有大将军敕令在此,谁敢阻挠,一并拿下就是。”他说着再次亮出追捕令。
丘老二和丘老三仗着敕令在手,无甚担忧,再也不想多费唇舌,二人各举大刀,朝何宣公砍了过来。
这两刀力道迅猛,说不得要将人劈作两半,何宣公虎吼一声,惊鸿软剑当头迎去,轻功身法极是灵妙,清光一闪之际,一剑拍打在丘老三刀刃上,接着身形迅捷一转,剑尖撩向丘老二喉头。
丘老二即便刀法精妙,但那快剑也快,若是不避,他的大刀固然会劈了何宣公,但自己喉头也定会给他一划而过,如此同归于尽的打法,吓得丘老二心头一跳,顿即收刀后仰。一刀一剑紧擦着划过,耀起点点火星。
身后寒气逼迫,何宣公料及是丘老三寒刀横削而来了,但前有丘老二阻挡,已然无法退避,只听“小心”一声,乘风归袖中伸出一杆铁枪,枪尖点在丘老三刀面上,化去寒刀大力,何宣公方避过锋芒,一剑撩开丘老二的第二刀,回身一旋,“刷刷刷”与丘老三交并几刀,便即闪避开身。
三人各自旋开身子,丘老二和丘老三手拿寒刀目燃怒火,何宣公轻提薄剑两眼放光,三人相隔丈余对峙着。
而何宣公经对方几刀大力所震,面容如血,握剑的手已在颤抖。
“爷爷,你没事吧?”傅柔情焦急问,她正在照顾倒在地上的许忠,许忠身上的血早已凝干了,然后她朝韩东游和楚千叶斥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武功很高吗,怎么现在袖手旁观?”
何宣公摆了摆手,微声道:“情儿快退下,风归,你快带许兄弟回去疗伤。”
韩东游漠然道:“这官府捉拿罪犯,我等不效力也就是了,反而帮着罪犯,哪有这等道理?”
楚千叶也冷笑道:“傅姑娘,说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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