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也不应该掺和这一脚,你辛辛苦苦挣得天女迎送使这一席位,日后得天女赏识,锦绣前程还等着你呢,莫要为这件事荒废了你的正经。”
傅柔情“呸”的一声,“原来你们二位利禄熏心,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这断刀三魔和漠北双煞等人,根本就是假传敕令,实际上是借机杀人。”
楚千叶呵呵道:“这我倒看不出来。再说了,即便是杀了人,那也是人家之间的私仇恩怨,你我既不明白其中因由,莫要帮错了人。谁知道这梅镇司许忠平日里会不会干些贪赃枉法、下三滥的勾当呢?否则,他又怎会成为大将军急于要捉拿的罪犯?”
傅柔情听得贝齿紧咬,气急败坏,“楚千叶,亏我先前还仰仗你是位侠义英雄,原来却是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楚千叶不置可否,斜眼瞟向楼檐上坐着独自喝酒的武情义,高声道,“若论缩头乌龟,你这位新结识的武大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武情义,刚才你还深明大义,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会子如此雅兴,置若罔闻呢?”他故意奚落武情义,就是想要激他与眼前这些恶人动上了手,那不但会有好戏看,日后这姓武的小子更是要受尽这干恶人的纠缠,最好的是,得罪了官家,被官府打成反贼,那就再好不过了。
傅柔情抬头看向武情义,见他果然只当做眼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自顾饮酒,欣赏夜色,寒风吹得他崭新的外袍簌簌飘荡,心里不觉鄙夷起来,回想起刚才与他同壶共饮,对他深具好感,此时看来,傅柔情只觉自己好傻,错看了人,便低眉垂头,满心失落起来。
丘老大和漠北双煞作壁上观,丘老二却极其不耐烦起来,大吼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到这个关口了,何宣公你还要包庇罪犯到几时?”说着大刀又扬了起来,准备随时砍落,而丘老三双目溜溜,不时瞟向红衣美人程暮遥,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程暮遥早已看出这丘老三是好色之徒,提剑戒备。
忽听许忠声嘶力竭起来,“何宣公、乘风归,这里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让开,让我来抵挡断刀三魔。”
他一把挣脱傅柔情的手,颤巍巍挣扎起身,虎吼一声,满布鲜血的面孔显得极其狰狞,猛然向丘老三飞扑过去。
丘老三凛笑一声,骂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寒刀毫无怜悯地斫向许忠的双腿。
“啊……”乘风归惊叫一声,双袖一抖,两杆铁枪同时捣向丘老三面门。
而这边丘老二也毫不手软,胖大的身子迈前一步,大刀扫向何宣公。何宣公迅捷一剑,仓朗一声,软剑接住大刀,两人斗在一起。
丘老三正欲得手,却被乘风归双枪一挡,将大刀嗑歪,又将许忠的身子撞飞。乘风归枪花飞舞,绞向丘老三。
丘老三大刀穿插进去,觉乘风归空有招式,力道甚小,心想他定是刚才替许忠疗伤耗费了太多功力,再过几刀,定能将他双臂砍去,不觉得意大笑起来,“笑面人,我叫你马上变成哭面人。”
乘风归双枪被大刀砍中,立觉双臂生痛,再难接架,可是后退也更难,此时丘老三刀劲如汪洋大海般扑过来,已然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舞动双枪左右横挡着大刀的猛砍猛斫。
乘风归挥汗如雨,已觉双臂无力了,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却听一个女声娇声斥道:“乘大侠,我来助你!”
一条黑鞭飞空卷打过来缠住丘老三的刀面,接着利剑飞刺而来,那剑尖寒若冰锋,正是红影剑程暮遥。
程暮遥早就看不惯三魔的嚣张跋扈了,一直在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出手——若是出手,日后九曲剑派定然与断刀三魔结仇。但她刚才听断刀三魔提及要找自家爹爹报仇,这仇恨既然早已结下,今日再多结一点仇,也无济于事了。加之那丘老三淫-荡的眼神早已激起她心头的无名业火,恨不得即刻剜出他那贼溜溜的双目以泄心头之恨。心念于此,程暮遥利剑忍不住飞了出来。
“表妹?”路啸原想不到他表妹竟会如此冲动,这下打了起来可如何是好。
乘风归乘机跃退几部,与许忠跌倒在一处,见许忠经刚才的猛力挣扎后,全身伤口再次崩裂开来,鲜血更是染得他浑身透红,又已晕死过去了。
乘风归抬袖抹着额头冷汗,满面忍不住笑,“许兄弟,你还不明白,这三魔恶人巴不得你送上门去呢。你定是掌握了这些恶人的什么罪证,故而他们紧追你不放。只要有我笑面人一丝命在,定要护你到周全。”
程暮遥红衣翩动,祭动飞剑向着丘老三上窜下刺,同时黑鞭舞动,鞭稍纷打丘老三各处要害。
但丘老三断刀刀法何其了得,又加轻功最是迅捷,身形犹如那条黑鞭般游荡过去,用大刀磕飞长剑,顺着鞭路欺手过去,意欲一把将程暮遥抓在手里。他打定主意,这一抓要正好抓住红衣美人的一双美-乳,叫她动弹不得,到时任由他摆布时,还不知是何等的销魂滋味。
他一边心里在想,一边面上止不住的荡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