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只听见前面阿鼻大帝和风念萱说话的声音,“对了,你手里的桑叶能不能分给我一些?”
风念萱应了一声,便笑吟吟地将手里的桑叶递给了阿鼻大帝,过了一会,又看了看前面的孟戟神君,怯弱弱地问,“大哥哥,你要不要?”
孟戟神君恍若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
“大哥哥……”风念萱追过去,“念萱念萱,你大哥哥他大约是有什么心事吧……”冯远山在后面小声劝着,过了一会风明萱也闻讯赶来,先是对着风念萱嘘寒问暖了一阵,又对着梁灼他们寒暄了一会,便将风念萱和冯远山都接走了。
梁灼干巴巴地看着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同仇敌忾沆瀣一气的三个男人,忍不住幽幽插了一句,“对了,我这次去桑丘还发现了一件颇为古怪的事。”
“所以,你确实听到了那个凶手的声音了?”孟戟神君坐在桌旁,手上把玩着那一支看上去很是吓人的昆仑长鞭,“那么这个人是男是女?”
梁灼怔了一下,不明白孟戟神君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只是抬着头喃喃道,“是女的,应该是。”
“应该?”
“那人说话的语调又娇又柔,轻嗔薄怒似的,她说‘你不是曾对我很是深情厚意吗’,这口吻语调完全是女子在说话……可是,”梁灼皱着眉,缓缓道,“这个女子说话声音真的很难听啊,我那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孟戟神君垂下眼,默默无言。
阿鼻大帝倒了杯茶推到梁灼面前。轻声道:“不论如何,事情总算有一些端倪了。”
孟戟神君摇了摇头,突然长身站起:“我去桑丘看看。”他一向独来独往,现下总算还记得说一声。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梁灼看着他清淡背影,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许清池和阿鼻大帝,“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许清池低着头喝了一口茶,只淡淡道:“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让孟戟神君亲自解决的。我们几个人之中,都是被迫进入往生咒的,只有他,才是真正启动往生咒的人,如果他不将这里面的谜底一一揭开,那么我们怕是很难出去。
梁灼睁大了眼睛看着许清池,愣了愣,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你说得对,可是我、我还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事?”许清池缓缓转过脸,很是温柔地看着她。
梁灼忍住胸膛上“突突突”激烈地跳动声,支着下巴很是乖巧的说,“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孟戟神君到底是怎么进入往生咒的?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是直接待在往生咒之外,操控着我们才对?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人从后面推了他一下不成?”
“这个……我也没有想明白。”许清池微微摇头,“如果孟戟神君没有说谎,那么说明当日在幽冥河谷中除了我们一行人以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很熟悉幽冥河谷,也很熟悉孟戟神君和我们。”
“还有,就是我被孟戟神君踢到巨囝肚子里的时候,不是说是因为有人启动了无量咒么?可是我们中谁能启动得了无量咒呢?我倒是想过是阿鼻,可是阿鼻也没理由那样做啊。”
“咳咳。”阿鼻大帝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瞥了瞥梁灼,“你倒是很会想。”
梁灼闻言,扭头朝他笑笑,语气温软,“不客气。”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孟戟神君对我们撒了谎,他以自己为引陪我们一起进入这往生咒,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许清池眼光转向别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危险。”
“这个孟小人,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为了一个也许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烈红云,竟然、竟然这样不顾一切,连自己的命都搭了进来!!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地位和实力,这边南界不敢轻易的招惹他,那边灵界又敬他让他三分,他简直就和皇帝一样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追着一个也许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烈红云死死不放?用一句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话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隔锅饭总比自己家的饭好吃,野花总比家花香!一言以蔽之,男人的通病,劣性难驯!”
许清池看了她一眼,“你好歹也是女子,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梁灼闻言,脸一红,吐吐舌头道,“因为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阿鼻大帝眼中带笑,低声笑问。
梁灼立刻反手握住阿鼻大帝的手:“知己啊!深得吾心。”
“只怕他发现他要找的人并没有死去……”许清池眼睛盯在梁灼脸上,颇有深意地看了一会,突然淡淡的略带伤感的问,“你也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啊,这个啊。”梁灼脸彻底红成了朝天椒,心底不停地骂着自己,呸呸呸,谁让你刚才那么多话的,怎么香的臭的都说出来了,哎呀呀,这下怎么办,许清池一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要怎么讲呢,怎么讲他才不会伤心不会误会不会生气!啊……………………
“我看倒是,你看你当初得知我们的大祭司一脉仙游以后,那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样子,还不辞万般辛苦的执意要去找寻大祭司,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么……”火倾城笑着走了进来,看了看许清池和阿鼻大帝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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