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觉得很奇怪,当他说起胡桢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全都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个人。
他们口中提到的,只有天门那个被高欢踩塌鼻梁的善为和尚,难道天门的追杀完全跟胡桢没关系?是了,高欢想到,胡桢的事情才发生不过数天,天门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刘邴见高欢萎靡在地,以为他受伤极重,挡在高欢前面,刘邴的武功高欢知道,绝对没法抵挡四个高手。高欢低声道:“刘校尉,军中大事交付予你我也放心,幽州能守则守,不能守,便将府库搬空,往西面撤退。”
“大统领?”刘邴不甘心,好不容易能够遇到一个英明的上司,抢到一座坚固的城池,不用再跟着胡桢那个饭桶,难道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
杜敏庭哈哈大笑,道:“还有什么遗言都交代了吧,说完了,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杜敏庭呵呵狞笑着走来,刘邴持刀正想上去跟他一拼,高欢出手一拂就已将刘邴带至一边,这一拂就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无力地瘫倒在地,杜敏庭相信自己的毒掌的厉害,高欢就算是武功再高,中了一掌之后绝无再出手的可能,方才他拂开刘邴,就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真气,杜敏庭一双发黑的毒掌越逼越近,高欢脸色苍白,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余公公,了因和尚还有蒙面和尚不是宫廷内侍就是天门地位崇高之人,根本不稀罕这点功劳,而且高欢一击即溃,里面透着些诡异,所以都不靠近,让杜敏庭去试探高欢。
高欢见天门的三个人都没有中计,只有杜敏庭上前,若是再不出手,杜敏庭的手就要拍到高欢了,净月宝刀的啸声高昂,刺向杜敏庭的小腹,鲜血潺潺地往外流。
杜敏庭只觉净月宝刀冰冷的刀刃送入身体中,那一刻他只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惨叫一声,双目瞪圆,毕竟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所经历的事情岂止这些,数次经历生死,脑袋中的空白也只是一瞬家,便立即回过神来,掌势暴涨向高欢打去,高欢为躲开这掌握紧净月宝刀,将宝刀抽离杜敏庭的伤口,瞬时杜明厅血喷如柱。
高欢站起来,一脸得意看着四人,完全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
杜敏庭流血不少,不由脸色苍白,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手指着高欢愤恨道:“你竟然使诈!”
“果然是个奸诈的小子,了因,善忘,一起动手将他解决了!”余公公阴恻恻道,原本恢复如常的双手又变成了枯爪。
只见漫天爪影,犹如天罗地网一样罩下来,迎面袭来的罡气令人呼吸都觉得困难,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高欢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净月宝刀,魔性剑逆势而出,犹如划破天地的闪电,漫天的虚影瞬间化为乌有,空中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枯爪,缓缓向高欢头顶落下。
这巨爪下落之势在众人眼中看似缓慢,却觉得有股莫名的威势在心头压抑不已,周身气机似乎因为这枯掌已经开始枯竭。
玉明如雪,绝人生机!枯爪之下,生死瞬间。
玉明枯爪练到这个份儿,果然不一般,高欢心中暗自惊叹,不愧是强如沈约,也不得不重视的绝世武功。
“一微尘!”高欢收起净月宝刀,伸出一掌,抵在枯爪之下,浑厚的内力化作细碎的微末尘烟,无孔不入,蔽日神功一与玉明枯爪相抵触,一股细微的力量就缓缓向枯爪中渗透。
余公公神色一变,也是他见多识广,立即感觉到不对劲:“一微尘?是蔽日神功,你是沈约的传人!”
“家师名讳岂是你一个阉人能够冒犯的!”高欢怒道,无孔不入的一微尘像是针扎一样扎在枯爪之上,余公公吃痛,撤了掌,目光惊异不定,望着高欢的目光闪烁不定。
了因见余公公在高欢手里一招就吃了亏,也大吃一惊,尤其听到叫出蔽日神功和沈约之时,神色更是瞬息变了几遍,了因暗道:这蔽日神功这么厉害,难怪门主这些年来如此忌惮,竟然连南朝都不敢踏入半步。
了尘对沈约的忌惮,使得北魏和南梁之间数十年没有战乱,都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二十年之后的今天,沈约的蔽日神功出现在北魏的土地上,而且还姓高,难道真的是当年那件事?了因是参与了当年那件事之后仅存的几个人之一,自是明白其中的要害关系。
姓高,沈约的传人,仅仅是其中一条在北魏的土地上就绝对不能活,更别说是同时占了两条的高欢。
“余公公,这高欢年纪轻轻,蔽日神功就已经这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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