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般了得,他日若让他在北魏站稳了脚跟,岂不是心腹大患,要尽早解决才行!”了因道。
余公公看也不看他,双眼瞪着高欢,没好气道:“这还用你说!”
显然,当年的事情余公公也牵连在里面,他的杀意瞬间迸发出来,忽然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善忘,问了因道:“莫非你的师侄就是来站着看戏的不成?”
善忘与当年那事武官,自然不会着急杀高欢,可是高欢方才出言侮辱,已经刺到了他的痛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三道人影合成一团,同时朝高欢扑去,通过不同的方向围攻高欢。
三个高手同时出手,岂是儿戏,高欢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困境,可是在知道蔽日神功的精要之处竟然是与天争命之后,高欢非但不惧,反而觉得畅快无比,只有把自己逼到生死关头,才能有突破瓶颈的机会。
刘邴见势不妙,指挥暗中布置的神射手同时放箭,箭矢像是雨点一样落下来,余公公冷哼一声,去势不减,真气激荡,箭矢竟然在他周身两尺之内纷纷避开,竟然是如同沈约一般拥有护体真气,不过沈约的护体真气有三尺有余,而余公公的不过才一尺多一点,就是这一尺护体真气,也是相当了不得了。
反观了因和善忘就要逊色许多,了因宽大的僧袍左一揽,右一收,身前箭矢尽数收于袖中,袖袍一展,竟然激射回去,当即击杀数名神射手。
高欢正凝神对付余公公,见数名神射手当场毙命,心知军营中普通将士岂是这几个绝顶高手的对手,再这样下去只怕损失惨重。
身受重伤的杜敏庭就没那么好命了,左闪右避,奈何腿脚还是慢了一步,身上立即插上了几支羽箭。
高欢的一微尘正要与余公公的玉明枯爪成对峙之势,忽然一点金光闪烁,竟然直直朝高欢双眼射来,原来是善忘避开了箭矢之后,手中无声无息射出几缕金光,无声无息地射向高欢。
向高欢射来的金针不仅仅针对他的双眼,而且还包括他全身各处要穴,余公公的玉明枯爪带来的威胁在这几枚看似普通的金针之下变得无足轻重,高欢稍一闪身,便能避过,却避不过玉明枯爪的威胁。
金针来势迅疾,高欢别无选择只得避让,金针贴着他的耳边、腿脚等处唰唰飞过去,风声急骤,危险过后依然能够感觉到一阵凉意,高欢避开金针,他头顶上玉明枯爪立即盖下来,那种绝人生机的危机再次袭来。
在另一边,了因也觉得周围的神射手十分碍眼,怒喝一声,犹如夺命金刚,刘邴也发现了了因眼中的杀机,挺身而出挡在剩余的几名神射手前面,并大叫:“你们快撤!”话音未落,眨眼即出现在刘邴面前,一掌便将刘邴拍开,重重撞在城墙上,口吐鲜血。
几名神射手听到刘邴的叫声就往后撤退,可是他们又怎么跑得过了因,了因一掌一个,印在他们的天灵盖上,数名神射手头顶溢出几缕鲜血,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神射手相继毙命,刘邴身受重伤,高欢大怒,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玉明枯爪打在身上,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样难受,“什么出家人,不敢露脸也就罢了,竟然偷袭暗算这么卑鄙!”
善忘不理会高欢的嘲讽,手上的金针就像是数不完的牛毛,不要钱的向高欢射去。
高欢早知善忘不好惹,立即将净月宝刀挥舞起来,只听到叮叮当当的相击声刺耳无比,震得旁边的人心血翻滚,几乎要受伤吐血。
余公公得势不饶人,两只枯爪左右呈合围之势向高欢包抄而来。
了因击杀了几名神射手回来,正好看见高欢陷入绝境的一幕,高欢武功高强,能够将他逼到这境地不容易,了因抓住机会出掌,打算在高欢背后补上一掌。
当今世上,任何人受到他们其中一人全力一击,不死也会重伤,更别论是三人联手同时攻击,令他们三人惊奇的是,掌力还未触到高欢,只觉掌力打在一团绵软的东西上,无处着力,不但如此,还有一股力量隐约反抗他们的掌力,将他们的掌力阻挡在外。
而善忘的金针也攻不进高欢身前。
高欢现在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很玄妙的境界之中,师父沈约说萧清逻当年以一人之力独战天下最顶尖的两大高手依然处于不败之地,他一直以为沈约是夸张了,两大高手与当时萧清逻的功力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凭功力之间的差距,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萧清逻,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萧清逻气势汹汹去华山强势杀了莫云祥等人看过小札内容的人。
高欢毫无顾虑施展魔性剑之后,竟然开始摸到了这法门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