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三百万。”周夫人将刚拿出来的支票递过去,语气很轻松着。
似乎这样一笔钱,对他们家来说很是无谓,而且能解决她这样一个麻烦,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他值这么多!”艳阳嘴角笑容更深,微微感叹着。
周夫人表情微微变了变,又笑着道,“潘小姐觉得少了?”
“这可不好说,我只是才知道,原来你心中的理想女婿,是能够标价的。”艳阳耸肩,皮笑肉不笑的。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面对学生的家长,那种爱刁难人的贵太太,趾高气昂,眼高于顶。
周夫人抬了抬下巴,“我觉得,潘小姐应该是个聪明人。”
“唔。”艳阳双手去捧杯子,淡淡的应了声。
已经结账,可服务员小姐还是很友好的询问着她,是否要续杯。
艳阳笑着摇了摇头,眼眸凝着面前放着的支票半响,最终拿了起来,拎着包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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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她吃过了晚饭,又看了集电视剧,他才回来。
一进门,贺元朗就看到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抱着遥控器看电视,不由的微勾了嘴角走过去,离近了却才发现她没有看电视,而是两眼无神的发呆。
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回来了啊?”艳阳眼里渐渐有了焦距,木木的问。
“嗯。”贺元朗点头,眼底浮起了暖色。
之前急匆匆的去了美国,也没赶上自己妹妹三天回门,今晚是都聚在家里一块吃了饭,开车回来时等候红绿灯,他想着家里还有个人等着自己,这种感觉形容不出的美妙。
角很松值。扔下遥控器,艳阳伸展着胳膊,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
“这是什么?”她手一抬起,刚刚压在膝盖上的东西也就映了他的眼。
艳阳仰头看着他,好笑着回,“支票呗!”
贺元朗皱眉,弯身在她一旁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问,“哪来的,傍大款了?”
“我现在不就傍着呢嘛!”她凑过去,低低的侃笑。
“到底哪来的。”他声音沉了下来。
“你丈母娘给的。”艳阳也不在卖关子,直接回。
“丈母娘?”贺元朗皱眉的瞅着她。
“嗯,就是周彤彤的妈!”艳阳点头。
“她给你钱做什么?”他仍旧皱眉,沉沉的盯着她。
艳阳受不了的低呼起来,“天,你什么智商啊,这都不懂啊!多明显啊,让我拿钱滚蛋呗,别缠着你别破坏你们小两口!”
“所以呢,你就收了?”贺元朗喉结滚动,紧声问。
“嗯,我收了。”她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眼眸垂了半响,又再度抬起来,她摇头咂巴着嘴,“三百万诶,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钱。这两年来我妈妈的病,不知道欠了你到底多少,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还你的。”
“你拿着钱还我,打算跟我两清?”贺元朗眼前在变色,声音冷凝。
“嗯哼。”艳阳不知死活的点头,还很惋惜的叹,“不过还是你倒霉,这钱其实也算是你的,到时结婚了也都共同了!”
贺元朗再度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眸子深得看不真切,里面像是装着一团火。
他抿唇问,“为什么收。”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耸了耸肩,语带轻松着,“就算周夫人不找上门,我们早晚也是要结束的,你总不能结了婚还在外面养情/人吧,那我不得背负着骂名啊,天天防止正牌找上门。再说了,我嘴皮子还凑合,可打架没经验,到时怕吃亏!”
声音顿了半秒,再开口,有些低又快,“所以反正都是早晚的事,现在还能拿笔钱来还你,多好的事啊!”
“我是不是得夸你聪明啊?”他冷笑。
“也不用那么见外啦!”艳阳嬉皮笑脸着。
贺元朗松开她,猛的站起身来,眼眸瞪了她半响,转身大步的往卧室方向走,每一步都带着怒戾的气势。
她坐在沙发原位置上,抱着膝盖继续看着电视,直到片尾曲播放,她才关了电视,也起身朝着卧室慢吞吞走去。
掀开被子,艳阳拱着身子朝他凑过去,从后面讨好的抱住了他,小手滑进他的睡衣里。
敏/感处被捏中,贺元朗倒吸了口凉气,扭身咬牙瞪着她。
“原来你没睡呀!”她大惊小怪的喊。
他伸手捏过她的胳膊,带着滔天的怒意堵上她的唇,胸膛起伏剧烈。
艳阳也似乎根本不知死活,安抚xing的朝他伸出舌,马上就被他吸住,用牙齿去咬。
一个吻,足以拉开战争。
她完全的配合,让他丢盔弃甲,挺身进去时,就已经舒服的直叹气。
艳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仰头用舌头去舔他的喉结,“君君,要我,狠狠要我……”
贺元朗果然兽xing大发,眼里的炙/热如岩浆翻滚,腰部加重着力量,往她更深处抵去。
她双/腿紧紧盘在他的后面,随着他的动作努力吞吐着,喊哑了嗓子。
狠狠的要我,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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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凉的夜。
整理完房间,又洗了个澡,艳阳这才疲惫的倒在床上,长长的叹。
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才住了半个月而已,怎么回到自己住处反而觉得狭小了呢,这是什么富贵病。
翻了个身昏昏欲睡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个激灵,摸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睡意全消。
“喂。”她接起来,声音懒洋洋的。
“你搞什么鬼!”电话那段,男人声音沉沉不悦。
他应酬回到家里,开门却没有灯光暖暖,处处都是悄声无息的,走到卧室里也是空空,以为她还没有回来,想去更衣室换衣服,这才发现,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
“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搬出去了。”艳阳一手搭在额头上,瞅着天花板懒洋洋道。
“谁让你搬的?”贺元朗怒极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艳阳散漫的调调。
他冷笑一声,硬声的问,“这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
“……嗯。”收起情绪,她轻声的应。
“我怎么一直都没发现呢,原来你这么爱钱,我要是再多给你点钱,是不是你就又屁颠颠的回来了?”贺元朗声音低冷,语气讽刺着。
“那你能出多少钱呀?”艳阳一点不恼,反而顺着他问。
“一倍,两倍,还是需要三倍?”他嗤声着问。
“不愧是有钱人呐,贺副总可真大方!”她刻意扬着尾音叹,脸上却没有表情。
那边没有很快回,而是沉默了下来,线路之间,似是都能听到彼此节奏不一的呼吸声。
“确定了,不会后悔?”他开口,声音忽然沙哑。
“是。”艳阳伸手掐了把大/腿,坚定着声音。
“好,很好,很好。”贺元朗凝声的笑着重复,听不出喜怒。
“晚安。”对着话筒一句,她将手机塞到了枕下。
拉高了被子,她侧过身去,几乎是习惯xing的朝一旁伸过去手,可单人床狭宰,手臂悬在半空再落下,心也像是跟着下坠一样。
叹了口气,艳阳将胳膊收回,仰躺着瞅着天花板,脑袋里尽可能的描绘出他此时恼怒的神情。
他那个人,有时候笑却并不代表他心情好,多半心情好的时候,那张俊容上几乎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生气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眉眼敛着的,看向你的目光,森森的能吃人一样。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睡不着觉,但能肯定的是,她今晚是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她眼珠在眼皮下骨碌骨碌的转。
这夜,可真凄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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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最出名的旋转餐厅,不接待散客,只接受提前一天的预约,也只在晚上开房。
餐厅内灯光营造出的都是昏暗,影影绰绰的浪漫,每张桌上都摆着宫廷式的烛台,上面点燃的是心形的蜡烛。
艳阳走进去时,脚步就明显迟疑了,因为好像来这边的都是一对对情侣,极少有两个女伴一同的,气氛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扭头一眼横过去,跟在身后的许樊笑的像是只哈巴狗。
已经连续三天了,她每天赶去学校上班时,他的车都停在学校门口,然后翩翩公子一样的下车,将买来的早餐硬塞到她怀里,用着格外情意绵绵的笑声,“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老不爱吃早饭。”
她当然是很有节/操的拒绝,可他硬是强加,她也只好接受,然后拿到班里分给没来得及吃早餐的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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