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学生,当是他发了善心做好事。
一次两次还好,到第三次时,她实在是无法忍受,想要跟他说清楚,他却非要吃顿饭,否则要无赖的持续,所以才应了约。
坐下后接过waiter递来的菜单,看到上面的价格时,下意识的低呼,“好贵啊!”
“没关系,想吃什么尽情的点。”
“我是怕给你吃的埋不了单!”
“放心,不会有那种情况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大方了,我就也不客气了。”见他都如此说了,艳阳也不推辞,翻着菜单,下狠手的只点上面最贵的菜品。
递回去菜单,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当上了局长秘书就是不一样啊,出手都阔气!”
“艳阳,现在这个社会,你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两样都沾一点。我能努力到今天这步,也全靠自己的努力。”
“打住,那是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而且你也不用跟我说,你什么样,我可不关心!”
“艳阳,你知道么,我就是最喜欢你这一点!在你之后我也交往了好几个女朋友,可没有像你这样的。”许樊笑着瞅她,大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表情。
听到他说到此,艳阳冷下脸来,“许樊,你最近缠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许樊耸肩,似乎很无辜。
艳阳直接了当着,“那你是有毛病吗?跟你最后一次明白的说,上次陪你参加婚礼,不过是因为我同事,可别没事想太多!”
“艳阳,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呢,我就是想要找个和你亲近的机会么。”
“快拉倒,你和我,没啥可亲近的!”
“我还是觉得你好,想重新和你在一起,虽然说全世界分手男女复合比例只占百分之三,可我相信我们可以!”
许樊又顿了顿,很是认真的瞅着她说,“艳阳,给我个机会吧。”
“不!”她毫不犹豫的摇头。
吸了口气,她尽量不暴躁的镇静开口,“许樊,我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今天我来陪你吃这顿饭,就是要你听明白,以后别缠着我,都是成年人了,别学莽撞小伙死缠烂打那一套,招人烦知道不?”
许樊皱眉,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她给堵回来,一点余地都没留的让他面子尽失,不过却还是维持着风度。
艳阳也不搭理他,答应吃饭的目的已经达到,正好waiter已经端着菜盘过来,她只等饱餐一顿后各回各家。
拿着刀叉,不经意抬头时,前面几米外的桌子上,拿着小提琴的琴师正走过去为那对情侣演绎浪漫,女孩子拉握着对面恋人的手,笑的像是朵绽放开的花。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好似这么久以来,她和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场景。
大多数她都是晚上过去,就是搬到他那里后,俩人也都是在家里弄着吃,从没有过这样的浪漫缱绻时刻。
艳阳自嘲的笑了笑,好似即便有这样的时刻,也只是在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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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住处了?”车子行驶入小区时,一旁的许樊惊讶着。
艳阳瞥了他一眼,眼睛倒是挺贼,记忆力也挺好,居然还记得上次他送她回去的地方。
“最好再也不见!”车子停稳后,她不给他说话机会,干脆的丢出这样一句,就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门甩上,她两手对着拍了拍,像是拍掉她嫌恶的东西一样。
走进楼里,一层层楼上去,她皱眉,猛的顿住脚步,往身后望下去,没有任何动静。
不jin摇了摇头,艳阳只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继续上了楼。
进屋回身正打算关门时,一条魁梧有力的手臂,就这么横了进来,她惊讶的睁大眼睛。
缓过神来,她率先出声着,“你跟我演恐怖片呐,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刚刚都差点要报警了!”
“来者是客,不请我进去坐坐?”贺元朗勾唇,笑容浅淡。
艳阳蹙眉,站在那没动,手下力道也没松,心里没有让他进来的打算。
可男人不管,半秒后就已经挤了进来,也不换鞋,就直接大肆肆的往里面走着。
这么久了,贺元朗还是第一次来到她这边,标准的一室半,处处都有着她的气息。
从厨房里端了杯水出来,艳阳在门口稍稍站了会儿,稳住了心神才走到他面前,将水杯朝他递过去。
他伸手去接,却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渐渐收紧。
“才刚离开我几天啊,就耐不住寂寞了?”
“怎么,还不成呀?”艳阳没心没肺的笑,“我跟着你的时候可一直都挺乖的,不跟你了,还不行找个下家么?”
也没什么意外,他能跟着自己上楼,就应该是早就过来了,也是会看到她下了许樊的车子。
“真看不出来,还真有两把刷子。”贺元朗上前,很近的/逼视着她。
“我有没有,你还不清楚么,嗯?”艳阳还是笑,说话间朝着他故意吐气。
这样的小挑/逗,是两人再熟悉不过的,是她最得心应手的,也是他最习以为常的,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受了影响,喉结滚动的速度明显慢半拍。
艳阳动了动手臂,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她只好仰起头来瞅着他,**辣的,毫不回避的直视着他瞳色转深的眼。
“这大晚上的,你跑来找我,居心不良了吧?”
“唔,还真是。”贺元朗眼神戏谑,“那怎么说,我们直接奔入主题?”
艳阳很故意的“噗哧”一下,乐不可支的扬唇,在他稍稍怔愣之间,不动声色的退开一些。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万花丛中过,哪里还需要我这颓败的花啊,不有的是啊!”
“谁说的,我要说只有你呢。”贺元朗挑眉,神情辨别不出真假。
艳阳盯了他半响,娇笑起来,“你还不如说,把第一次给我了!”
她可没心情跟他在这儿里你来我去的玩语言,她只记得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跟他的第一次。
好像现在想起来,还记得那被撕裂开的疼,整个晚上他都没有节制,什么怜香惜玉压根就没有,第二天,她整个人都是虚的,走路都直飘。
短暂回忆,让她有些恍惚,也没了力气调侃,所以她定定对着他说,“很晚了,孤男寡女的太不合适,让邻居看到了,对我影响也忒不好了!你要是寂寞了,欲/火难耐了,我是真伺候不了了,爱找谁找谁去吧!”
贺元朗朝她走过来,伸手就直接覆上了她的唇,慢条斯理的,从唇线到唇肉,从下嘴唇到上嘴唇,指腹暧昧的摩挲着,扰的人心痒难耐。
艳阳屏着呼吸瞅他,如果他下一秒忽然扑过来,她想,她真的会无法拒绝。
不过没有,他没再有什么动作。
只是毫无预兆的撤回手,然后转身朝着玄关处走,步伐沉稳又慵懒。
艳阳怔了下,白森森的灯光下,他的背脊仍旧宽厚,影子被拉长。
她没搞懂他的来意,以及他现在的心中所想,门被打开,也说不上心里涌上来的是不是失落。
脚临迈出去之际,贺元朗原地顿住,低头正看着手里拧着的锁,还捏着门板的厚度,似在检查着什么,然后才离开。
将所有细节留意到,门关上的那一瞬,艳阳蓦地蹲下,表情也全部垮下。
她一点都不如表现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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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热,微风,教室窗户开敞。
看着下面学生们一张张的愁眉苦脸,她忍俊不jin,“老师知道你们做卷子已经做到腻歪了,可没办法,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而且卷子也不是白做,到时的试题就很有可能在这里面出噢!”。
她最后的话,勉强让学生们打起来了一些精神。
班长将收上来的卷子递到她面前,她摞叠好在一块,正好下课铃声也响起,她微笑着走出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里,每个老师的办公桌上都几乎堆满了卷子,有埋头苦干的批改,又忙里偷闲的聊天。
对面隔壁班的班主任见她回来,从卷子中抬起头来,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潘老师,帮我倒杯水!”
“好的。”刚要坐下的艳阳欣然应允,也拿起自己的杯子。
可不知道是不是起来猛了,眼前忽然就黑了几下,脚下也有些发软。
这段时间可能是没睡好的关系,总时不时的会有要昏厥的意思,不过稳定一会儿很快就没事,同事们也大多都说她可能是低血糖。
艳阳蹙眉,晃着脑袋摆脱那股晕眩,迈开步子想要继续往饮水机方向走时,一个踉跄,整个人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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