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一些,墨瀚澜是明眼人,自然听得懂。
所以几乎是在钟晨说完后,墨瀚澜便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以后你就直接和我住。”
……等等,这剧本不对啊!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让管家帮他换一间房间吗!为什么会直接变成和墨瀚澜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那不是更惨,还让不让他愉快地执行任务了!
于是钟晨连忙婉拒:“帮我换一间房间就好,昨天晚上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宣泄而已,我不需要你的负责。”
“这不是你说不需要就能不需要。”墨瀚澜一本正经地说,“我还不想被受到世族法律的惩罚。”
听到墨瀚澜这样说,钟晨突然醒悟。
按照人鱼世族的法律,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好像……还没成年?
感情他算计了半天,最终好处还是被墨瀚澜捞走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钟晨开始为自己今后能否顺利完成任务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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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早晨十分不愉快的交谈后,为了避免自己和墨瀚澜坦诚相待的模样被管家撞个正着,并因此发生一场血案后,钟晨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这场血案早已在墨瀚澜扬言要对自己负责后注定发生,但钟晨还是尽量不去充当作俑者,毕竟能躲一时是一时,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卧室的门被墨瀚澜上锁了,需要验证主人的指纹才能打开。为此,墨瀚澜向钟晨索了一个吻,这才慢悠悠地打开门放钟晨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钟晨先跑到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昨晚的欢爱很激烈,钟晨的身上从脖颈开始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只一眼便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由于房间的原主人是尧,钟晨进住后管家因为置气而不曾为他置办衣服,所以钟晨唯一能穿的还是那套军服。
周末休假了钟晨还只能穿校服,对此,他表示很无奈。
军服的衣领并不高,会露出一截脖颈。军服的颜色又是暗色,与露出的那截白皙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带着上面的吻痕也明显得有些刺目。
这要怎么遮掩。钟晨有些发难。
他本来打算撕下一截床单做个简易的围巾,不过戴上的效果有些不伦不类,反倒惹眼了不少,他索性脱下了军服,躺回床装病。
由于直至天明,墨瀚澜才满足,拥他入眠。再次醒来前没睡多久,醒来后又斗智斗勇,用脑过度,所以钟晨躺在床上装病装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而在钟晨熟睡的期间,整个府邸因为墨瀚澜的话炸开了锅。当墨瀚澜简洁地把昨晚的事情向管家陈述完毕,并告知对方自己要对钟晨负责后,管家震惊了。
要不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墨瀚澜面前发作,他一定二话不说立马冲上楼,把正在熟睡的钟晨从窗口一尾巴扫出去。
虽说少爷昨晚还在预防性冷淡,今天就已经实战完毕,他应该对这种比举一反三还强大的自学能力感到欣慰,但谁能告诉他,他家少爷的演练对象会是隔壁那条贱鱼?
好吧,就算是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这种明明只是一夜放纵的事情会让少爷上心,还要扬言要对贱鱼负责!开什么玩笑!想当初他可是让尧少爷明着暗着引诱了少爷无数次无果,这才确信少爷是性冷淡的啊!
这前后画风差距太大,他真的不能接受!
于是,受到太大刺激的管家再一次把这种冤罪归咎到钟晨身上。
看透了管家的心思,墨瀚澜默默地丢出了另一个炸弹——他以后要和钟晨同床共枕。
他还没打算出手为难一下那条鱼,少爷你要不要这么护食啊!
那一刻,管家只想一口老血吐死。
看着一脸怨念的管家,墨瀚澜淡定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饭,然后思绪开始飘远。
楼上那条蠢鱼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也不能理解自己一定要对他负责的原因。
除了他一直深爱着他这一点以外,更重要的还是他深陷在一个看不清的迷局之中。那个藏在深处的人能随便操控他的生死,所以他只能用对他负责的方式护住他。
毕竟,人鱼世族中最强而牢靠的关系是伴侣,双方会绝对忠诚,绝对深情,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