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醒来的时候,他正被睡在自己一旁的墨瀚澜牢牢地箍在怀里。他尝试着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出来,才做了一个很小的动作,一旁的人便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双眼眸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清明,眸光深邃,却不似先前欢爱那般蛊惑人,而是透着看不穿也读不懂的深意。
“醒了?”意识到钟晨的意图后,墨瀚澜放开了紧抱着对方的手,然后好整以暇地说,“那么回答我昨晚的问题,给我一个你出现在我床上的解释。”
钟晨正准备起身,腰部却传来一阵脱力的酸痛感,对于昨晚墨瀚澜的举动,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愠怒。这时候又看到对方冷淡的态度,心中的怒意更添了几分,当下没有好气地开口:
“都已经吃干抹净了,还扯什么旧账。就算最初是我引诱你,最终占便宜的人还不是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你的投怀送抱我很满意,可前提是要你情我愿。”墨瀚澜简单地道明了自己的郁结。
“你不情愿?”钟晨不爽地开口,而后语气一转,不屑地说,“既然你不情愿,那么正好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我们扯平。”
语毕,钟晨便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
看到他有些闹别扭的举动,墨瀚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鱼尾伸出床外,却踩空摔倒的一瞬间猛地将他拉近自己的怀抱,然后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个字:“蠢。”
钟晨听到后,脸更阴沉了几分,不停地挣扎着要从墨瀚澜的怀抱中挣脱。墨瀚澜由着他闹腾了一会儿,等他有几分消停的意味后,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推,将他扑倒在床上。
“我期待的欢爱是像现在这样,你清醒着给我随便摆姿势。而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只为了纾解药力。”墨瀚澜压在钟晨身上,有些惩罚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而后解释道。
听到墨瀚澜这样说,察觉到不对劲,钟晨不确定地问道:“那药的药性只能靠做来解除?”
“我看到你的模样,再闻到这药特殊的味道就明白了。不过看你被下药后的表现,太过于主动,所以难免让我起疑。”得知钟晨是被人下药之后,墨瀚澜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抱歉,这次是我错怪你了。”
钟晨是主动吃下那药的,但他并不知道关于药的任何信息,所以被系统彻底地欺骗了一回。虽然在了解药的一点信息后,他很想立马回去找系统算账,不过他必须承认的一点是,这样的欺骗对他们的计划而言利大于弊。
钟晨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系统的密谋果然精准而周密。
他被蒙在鼓里,他不知情,墨瀚澜想要追究起被下药的这场无厘头欢爱,也就怀疑不到他的头上。让对方在一开始便发自内心地相信他的无辜,绝对比让他主动辩解,更令人信服得多。
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利用这个空子来争取一些福利——墨瀚澜不是道歉了吗?那他完全有理由要对方的道歉更具诚意一点:
“你的道歉没有诚意。”钟晨直接回绝,“不,应该说你对我就没有上过心,道歉自然就没有诚意。”
钟晨说得有些昧着良心,不过为了自己计划的成功,他还是硬着头皮撒了谎。
这么一来,一大顶帽子便扣在墨瀚澜的头上,让他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上心?你倒是说说看,住进我的府邸这么久,你对哪里不满意?”
“墨尧。”钟晨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名字,见墨瀚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沉后,他及时地补充道,“应该是这个名字吧?林深和管家都称呼他为尧少爷,并没有告诉过我他的真实姓名,不过和你有关系,我就兀自地猜测了一下。”
钟晨知道墨瀚澜脸色改变的原因,毕竟这个名字可是绝对的军事机密,哪能这么轻易便被其他人知道。若不是任务需要,以及他顺利接触了尧以前生活圈中的两个口直的人,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反复出现?
随着今后他任务的深入,想必墨瀚澜也会对这一点起疑。那倒不如顺水推舟,在此就直接戳破,说明缘由,卸下墨瀚澜的防备。
果然,钟晨只是很简单解释了一句,墨瀚澜脸色的不悦就很快消失不见。见此,钟晨才又继续说道:
“听他们的说法,墨尧天赋秉异,又勤奋刻苦。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比不上他,这确实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不过他们两个成天拿我和墨尧比较,我的心里还是不免很不舒服。尤其是,在得知我所住的房间是给墨尧留着的,不但陈设没有变动,甚至连床单这种私密的东西都是对方专属的。”
说到这里已经可以了,不需要再直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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