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染柒困惑的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贺时琛仍旧沉默不语的凝视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眸望过来,带来的极大的压迫。
染柒看上去平静,实则手心早已冒汗。
恰逢这时兰姨也听闻到了动静,出来看到他也是一愣,“少爷......”
贺时琛这才走了过来,从后紧紧的抱过染柒,头埋在她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口,没有说任何的话。
兰姨见状识相的退开,将地方让给他们。
染柒偏头看他,脸色很是淡然平静,又带着点母性的温婉在内,嗓音轻轻,“是工作不顺?”
“没,”贺时琛低沉的嗓音好半响才响起,“不过是想你了,所以才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我有没有跑了才是吧,虽是这么想,染柒还是笑了笑,语气略带轻松的揶揄,“贺先生,我们前两个小时才刚见过面。”
贺时琛在她脖颈处低低的发笑,细细的咬着她脖颈处的薄皮,炙热的气息扫过,嗓音隐忍又含糊,“来公司当我助理,嗯?省得你不省心的又乱跑,还是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比较好。”
染柒心下微愣,其实她早有察觉,自从她说了她失忆后,男人像是收起了所有的偏执和戾气,像是在重新塑造个好形象似的,说话略微温和,晚上只安稳抱着她睡,不会多动手脚,偶尔还很尊重她的意愿。
这对掠夺成性的萨罗来说,已是退让和小心翼翼的潜在表现。
若是过往的萨罗,在她提出要回来睡觉,不论办公室的床她习不习惯,他都会把文件带回来做,总之到哪都要看着她,像是要是不注意,她就会跑了没了似的。
染柒看到后面抱着一堆文件跌跌撞撞跟进来的助理,便知自己猜的没错,男人见她望向助理那边,低低解释,“你有孕在身,兰姨有时会照顾不周,我便打算着,将文件带回来,顺便照顾你。”
男人的话语有商量的意思,但助理已将那堆文件抱去了书房,完全是先斩后奏。
贺时琛在慢慢暴露他的压抑着的本性,但她想不明白,他又为何要压抑,尤其是在她失忆的时候。
但他确实精明,不知是因为真的没有证据还是不想和她闹的不欢而散,只字不提怀疑她的事,却又变相似乎很合理的来看着她。
染柒自失忆之后便事事遵从于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此自然没有异议。
贺时琛心情似是好了点,吻了吻她的唇,“曾经你说过,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哪怕你现在忘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记得这句话。”
说完,他将一枚钻石戒指套在她手上,牵着她的手,在手指处轻啄,如同宣誓般,“就我们两个人,再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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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琛的到来,无疑于别墅多装了几十个摄像头,染柒自然更是不敢去看那信封,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多去,毕竟,那是她现在唯一能获得过去的线索。
罗蔓不知她的记忆,却知当时的她有难言之隐,急切的想把记忆抹除。